杨锦书虽开着玩笑，却也不忘正经事：“你那徒弟要怎么办？”

忙完这些，他才撑着伞去了书房，敲着伞骨喊：“长，我们回来了，你来吧。”

杨锦书坐在另一张椅上，了小蜡烛给他，嘴里问：“你徒弟这么厉害？”

神棍笑骂：“屁！这名字害我从小到大被师兄弟笑话，幸亏我后来跑江湖坑蒙拐骗去了，不然一世清名就毁于一旦了！”

杨锦书想起那长目若星辰，相貌俊，孤清冷，的确当得上“明月君”的称呼。

神棍问：“那小王八呢？”

“那你呢？你叫什么？”

杨锦书趁机朝施天宁使了个，拎着禾棠，迅速离开了。

“！你跟禾棠那小鬼在一起久了，嘴巴也学坏了！”

“没跟上来。”

杨锦书发觉禾棠一直发抖，忍不住：“长，你若无事，我们便回去了。寅时将至，我们再不回去，怕要事。”

几人在天明之前回了杨家后山，皆是心魂受损，杨锦书的宅风好，适合修养。施天宁找了个房间休息去了，禾棠早就在回来的路上昏过去，趴在杨锦书肩膀上打盹。杨锦书将他放到床上休息，枕边给他了蜡烛，等他饿了吃。

那长脸一白，形一晃，竟似大受打击。

那长正在走神，竟然没追上来。

书。

杨锦书。

杨锦书抿了抿唇忍住笑，调侃：“其实清蓉也不错，毕竟是你师傅寄予的厚望。”

神棍摸摸鼻，小声：“我……我无父无母，没有姓，师傅给我取名清蓉，希望我有朝一日能上那上清芙蓉冠，可惜我学艺不，又嫌名字太女气，对外都自称青荣长，青山绿的青，荣光不复的荣。”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的魂魄？”那长问着话时，冰封的脸竟然有了瞬间的瓦解，中似乎着许多言又止的复杂心念。

对方沉默。

“他可厉害了，如今比三年前更厉害。”长没同他客气，啃着蜡烛，“以前我碰到他是个死，现在碰到他铁定要魂飞魄散，哎哟，想想就后怕，幸亏你带了修罗伞。”

“你……”那长迟疑地问，“你那时……都看见了？”

“他叫什么？”

☆、第

神棍吁气，慢吞吞地爬来，倒在椅上长叹：“作孽啊！几年不门，门就碰上冤家，忘了算卦，今夜不宜行啊！”

杨锦书淡然：“横死之人，尸尽丧，哪来的魂魄？长乃修中人，岂会连这小事都不知？”

神棍笑：“我……我名字不好听。”

杨锦书笑：“总有个名字。”

“你还有清名？”

神棍顿了顿，那名字简直就是一要命的符咒，想起来都烧心！他糊糊：“小王八名字可好听了，叫闵悦君，我起的。江湖人称明月君，可招姑娘喜了。”

施天宁知神棍是三年前来到乱葬岗的，因神棍起初是在杨锦书那里修养，故而其他人并不知他死之时究竟发生了何事，此时听他们对话，似乎还有？他忍住嘴的冲动，看着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