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意思是说，她……她真的在杀人？”禾棠都结巴了。

“正是。”杨锦书一错，发现七夫人竟然在大殿里与诸位僧厮打起来，不禁面异，“她竟然能与如此多僧较量……这……这得杀了多少人？攒多少戾气？”

“禾棠……”

“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七夫人了。”杨锦书指着背对着他们双掌蕴起鬼火的女鬼，“你可还记得自己刚死时是什么样？”

“不行，不能让七夫人再造杀孽了！如果小五知了，他要怎么面对他娘亲？”禾棠抓着杨锦书的手，中恳求之意渐，“锦书，能不能想办法？我们帮一帮她？”

“怎么可能？！”禾棠难以置信，“七夫人宅心仁厚，连只兔都舍不得伤，怎么会杀那么多人？”

横死的鬼难以离开自己葬之地，他们几人或多或少都得益于法宝或修炼，七夫人既无法宝，更未修炼过，怎么能离开朱府，千里迢迢赶到浮屠镇？

禾棠：“虚弱得简直像随时都要魂飞魄散……”

杨锦书：“没错，你那时离开与我合葬的棺材尚需我来帮忙，而七夫人刚被吊死便可以离开朱府前往乱葬岗寻，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不说我也是要帮的。”杨锦书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鬼火我可以对付。你不是学了新法术么？能将七夫人困在你那个……气球里么？”

杨锦书离开大殿，总算舒服了一些，他站在院中看着里面，严肃：“禾棠……他们中所说的……在浮屠镇索命的恶鬼，恐怕……就是七夫人。”

他以前不是没见过厉鬼噬新死的小鬼，也不是没见过他们去百姓家夺魄，可他从未见过厉鬼与僧斗法，其狰狞阴戾足以震慑任何一个像他一样的小鬼。他攥紧了手指，咬着唇，有些不忍：“七夫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是罡气啦！”禾棠纠正完，顿时心好起来，“你不提我还忘记了

禾棠追问：“厉鬼怎么了？”

禾棠越想越怪，忍不住问：“那……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禾棠实在难受得很，拖着他一起跑大殿，虚弱地开：“现在……现在怎么办？”

“那个臭婆娘，她是故意的！”禾棠大吼一声，气急败坏，“她就那么坏，恨不得害死所有她讨厌的人？七夫人已经很可怜了，她竟然……竟然……”

他在杨锦书的投喂和教导，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可以不被过路的厉鬼随便欺负，能山，会一些小法术，可在别人中依然是不足挂齿的小鬼。这次能远门，一是因为青莲观弟的法炉困着他，而是如今他得益于闵悦君的那块怪石，修炼有果，不然他可没法撑这么久。

以抵抗佛门圣光？

“恐怕六夫人在她上了邪术，将她折磨致死是为了积累她心中的怨气。怨气越重，她变成厉鬼的可能越，而厉鬼……”他说到此，停了来。

“禾棠……你……”

禾棠一想，言之有理。

杨锦书低看着他，叹息：“你也见过了，厉鬼……是会索命夺魂的。”

禾棠忍不住后退：“这就是那些厉鬼的修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