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知，07年公安公布的，将枪比动能1.8焦耳/平方厘米定为枪支认定标准，到今天，每年都有不少贩卖或持有仿真枪的人因这个标准而获刑，案既不典型，又没什么辩护空间，即使律师是傅云宪，翻案也基本没有可能。

“小意思，事解决了就好。”许苏是个特别虚荣的人，一听人夸就得意，笑皱了直的鼻，但一想到瞿凌，立又笑不来了。

自那以后，韩健但凡没主意的时候都会向许苏请教，还总有奇效。

“我师父就是为了这个案病的。”韩健摇更甚，叹气更凶，“那女的叫蔡萍，她儿叫桦，家里确实很困难，老公是个运输司机，跑车的时候了事故，自己死了不说，还全责赔了笔钱。小恤母亲辛苦，微商贴补家用，就是卖那种仿真枪。结果被抓了，非法买卖枪支罪，一审判无期，二审维持原判，已经服刑三年多了。现在蔡萍自己得了病，癌，一边看病，一边替儿伸冤，她前阵找到我师父。我师父很重视这个案，所以天天熬夜写申诉状，把自己给累垮了。”

上了车，韩健先谢，说上回那个案你帮了我大忙。

“不到迫不得已也不会找傅云宪。一来涉枪犯罪属于国家重打击的对象，我印象中也就你叔有过同类案件改判并获得国家赔偿的成功案例，”韩健挠挠，有不好意思地笑了，“二来，傅云宪不是跟那省的院院长特别熟嘛。”

许苏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你师父是不是让一个女的来找我叔，那女的成天穿一件破破烂烂的花衬衫，嗓哑哑的，看着困难？”

韩健摇，叹气：“不行，接不了了，我师父病了。”

何况即使能翻案，今时今日的傅云宪也不会再接这种案。它太小了。

“所以你师父想找我叔，让他接这个案？但为什么非是我叔呢，能打官司的律师这么多，他俩不是都闹崩了？”

“想汉莫拉比啊，还能想什么。”许苏想了想，提了个建议，何祖平也是国排的上号的刑辩律师，如果他能接了瞿凌的案，没准二审就能翻盘。

“怎么了？说变脸就变脸，想什么呢？”韩健问他。

韩健摇：“问题就

想韩健执业之初就碰上一个奸案，案虽不公开审理，但也有直系亲属在场，他一在庭上“”“”之类的陈述，受害人母亲就起来破大骂他是“畜生”是“氓”。韩健打小就是个一跟姑娘说话必然红脸的老实人，又因经验不足，一度被骂得无法辩护。他的当事人也是个小年轻，吓得庭上脸惨白，险些晕厥，公诉人恤地建议休庭再审，正好也给了韩健气儿的余地。韩健找许苏帮忙，许苏上学那会儿就聪明，虽一门心思用于谈恋，但成绩一直不错。

许苏也知何祖平一直在呼吁修正现有的枪支鉴定标准，但他认为不可行：“磕国家的鉴定标准不是瞎胡闹么，倒不如换个思路，从桦的犯罪动机和主观恶上分析？”

许苏听他讲完事前因后果，大骂他是死脑筋。他懒洋洋地说，你当事人家里有就没有特厉害的女亲眷，让她也参与庭审不就得了。后来韩健依许苏之言，申请让那他当事人的姨妈也到场听审，对方与受害人母亲当庭对骂，骂得气壮山河鸡飞狗，最后双双被法警请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