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应，倒是踩了油门，让车直接窜了去。我的手搁他肩膀上搁了一会儿，等手底的肉不那么绷紧了，就脆收回了手。

于是那段时间，他总拉着我陪他练车，我就坐在副驾上，看他从最开始的浑发抖，但现在的略微僵。

他系好了安全带，又深深地了一气，我实在看不去，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甭怕，我在你旁边，要死我先死。”

张晨开车到了我家楼，我们一起了

，这才上了车。

“到底是两条人命。”

我完了这烟，讲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张晨顺手把我的被拉在了他的上，大半个挤了来，他说：“抱着我睡吧。”

张晨的车技很是不错，也是我们这群人里第一个拿到车本的。但有一年，他开车和他当时的男朋友去玩儿，路上却遇到了一场并非偶然的车祸，他自己受了重伤，男朋友当场亡，车辆遭遇了严重挤压，在被救的十多分钟里，他的整个世界都是血的红。

“能怎么办，底人的事儿，理不好就换一批人理。”

一夜缠绵无梦，第二日着实起不来了，就给领导发了

“谢了。”

“没事。”我们吃过晚饭，洗过澡，便疲惫不堪地躺了被窝里，没过多久，我的被窝里就多一只冰凉的胳膊来。

我翻压到了他的上，捋了捋他额的碎发：“着你睡。”

我愣了三秒钟，回他:“甭得寸尺了，要么一胳膊一，要么什么都没有。”

我没吭声，任由那胳膊挽上了我的胳膊，但张晨仿佛一也不困似的，又来了自己的，我皱了皱眉，脆连人带被往边上挪了挪，张晨却特不要脸地说:“我你被窝里，你抱着我睡吧。”

“你说过的，那不是你的错，”我也不知为什么要说这些违心的话，偏偏倒说的颇为自然，“人各有命，心里难过，就多赔些钱。”

我用迟钝的大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小区楼房坍塌事故的受害人，彻底清醒了。

从那时开始，张晨便有了些神上的后遗症，一人开车时没事，只要车上有其他人，手碰上方向盘，就会抗拒和发抖——这病不大，却也不小。

“那你打算怎么办？”

“嗯，不好冷冰冰的。”

“也是，钱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第5章

他歪过看我，像开玩笑似的问：“你了我的烟，能不能安我两句？”

烟雾从他那里飘到了我的鼻尖，或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久违的，我也有了烟瘾，就脆夹走了他了半的烟，自己了起来。

他眯了眯，像是不适应光亮，又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我，过了一会儿，他说：“六钟的时候，底人告诉我，抢救无效，死了两个老人。”

“是两条人命，不过这年月儿，人命算什么，”张晨如此说着，却从烟盒里了一烟，燃了在嘴里，“对不住了，要让你我的二手烟。”

车，上了楼梯了家门，刚开门便闻到了的香气，我开了灯，发觉餐桌上的饭菜还带着余温，就问张晨:“叫人过来的？”

他却不不顾，是往我被窝里挤，我一抬手开了床灯，靠在床看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