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昔没吭声，又将他衣裳拽了来，从袖中将续骨膏拿了来，开，自里面取一些，轻轻涂抹在顾轻言伤。

“谁说你是轻浮女了？”顾轻言不悦：“我们也是名正言顺！”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程昔：“汴州的土的确是很养人的，俊男女也特别多。表哥若是同我一起去了，回可不要看姑娘看

待把最后一层白布解来，程昔才得已瞧见伤势的真容。破血淤青红都是小事，顾轻言这肩的骨很明显陷去一块，甚至能瞧见几块碎骨。

顾轻言也笑：“就你心灵手巧。”

顾轻言偏瞧她，见程昔都快哭了，赶紧将衣裳又穿上，叹气：“不让你看，你非要看，这好了，晚上该睡不着了罢？”

程昔惊了一，立要挣扎。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爹我娘都还在世，现如今我们程家到底是何等光景。”程昔说到此，微微有些惆怅。

略一思忖，又：“你可不要背着我偷偷跟嘉清郡主见面，即使她要同你见面，你也不许去见。她说的任何话，你不要听也不要信。”

“不敢，不敢。”顾轻言笑：“我哪儿敢啊，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要不然老太太，还有我爹我娘和明潇，不得活活扒了我的？”

程昔有些惊叹顾轻言居然会猜到她私里跟嘉清郡主见面，可万万不会承认，只：“你当我是傻吗？在嘉清郡主心里，我就是那个横一足的轻浮女，我同她见面，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结果顾轻言：“别动，我一只胳膊抱不过来你。”

“好，我用词不当行了吧？”程昔并不在这种事上和顾轻言争执，将人坐在榻上，这才动手去解他的衣服。

如此，程昔恤他是个伤患，立就不动弹了。可又不敢坐得太实，生怕压疼了顾轻言。可虚虚的坐着，又极其累人，索就委屈地回望着他瞧。

顾轻言被程昔这种委屈的小表彻底打败了，直接放了人，叹气：“不知为什么，每次我一瞧见你，就是心里有再大的火也发作不起来。”

他将衣裳重新拢上，这才拍了拍边的床榻，示意程昔坐过来。待她走近来，这才将人一把圈在自己怀里。

顾轻言攥着她的手安：“你若实在是想念汴州，那有何难的，我陪你一起回趟汴州便是。我也很好奇，你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他轻轻掐了掐程昔的脸，“我倒是要瞧瞧，汴州的土有多养人，居然能养我表妹这般标志的女。”

程昔：“啊，你还想对我发火？”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程昔哼哼，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同沈家的亲事，忍不住神就失落起来。

顾轻言忍了会儿疼，额间冒一层冷汗，问她：“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皇长孙给的，听说对接骨有奇效。”程昔糊不清地回，又取来净的白布，将顾轻言的伤包扎好，这才打了一个极其漂亮的花结，笑着说，“表哥专用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