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从小到大都这样。

后来天乱象再起，赵又联合其他人将胡亥杀死，扶持另一个不知哪冒来的“王室血脉”登基。这个“王室血脉”更没种，还没打已经先示弱，只自称秦王，而不敢称帝！

可旁人一假借他名义伪造的诏书，这小就能横刀自刎。

赵专权到什么程度？赵把一只鹿牵到胡亥和文武百官面前，说这是一匹，胡亥说：“这分明是一只鹿啊！”赵转问文武百官：“大家觉得这是鹿还是？”文武百官慑于他的权势，不少都附和着说：“这是！”

哪怕拥有了后来那种种奇遇，这小还是没改变过，在知“自己”可能要赐死他另立其他兄弟为太，他还费心个国学来，把兄弟妹都往里面，给他们找最好的老师、敦促他们勤学文武之艺。

满朝文武噤声不语的时候，只这小来和他唱反调。

扶苏自刎的消息很快传回李斯和赵那边，这两个人大喜过望，额手相庆，驱使着载有“自己”尸的车，扶持胡亥登基。

所以，这小一直不怎么讨人喜。

这小说“乘船海”，想必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早已好最坏的打算。

后面的一切，哪怕因果镜没有

要是胡亥真心狠手辣有心计有城府、可以把大秦好好地传延去也就罢了，偏偏接来发生的事更气人。

赵很快找由把李斯、冯去疾等人都杀了，哄着胡亥每天吃喝玩乐，自己独掌大权。

他怎么会生扶苏这样的儿？

因果镜展现的“因果”到此便戛然而止。

胡亥和兄弟妹本就不亲近，闻言很快找了不少借死了不少，很多甚至都没葬皇陵。剩那些胡亥一时半会找不到借置的公公主每日惶惶不安，竟有人主动提要殉葬，胡亥和赵十分欣喜，脆利落地把他们杀了送去皇陵陪伴“自己”。

嬴政回想起扶苏过去十几年所之事，从最开始的闪避小心到后来的努力亲近，只觉自己再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

胡亥年纪也不算小了，心却还像个小孩，且十分信任赵，赵怎么说他就怎么。因着胡亥上面还有那么多兄长，矫诏之事一旦被发现，肯定会生动乱，赵便怂恿胡亥令找由将上的兄弟妹死。

嬴政从不是会被牵绊的人。倘若他有扶苏这样的经历，他一定会先手为，把“自己”给死，再把一兄弟全剪除，而不是像扶苏这样把能拿的都拿来，只给自己准备一条不怎么好的“乘船海”后路。

偏偏这气人的一切还只是“因”，更可恨的果还在后面。

嬴政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是在他前了剑。

他睁睁地看着扶苏横刀自刎，殷红的鲜血洒落在那份可恨的诏书之上。

因果镜也因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消散。

嬴政自己杀起兄弟来不会心慈手，看到“自己”儿这么对“自己”的儿女，又是免不了一阵气怒。杀了长兄又杀光兄弟妹，他倒是一直没看胡亥这么有能耐来着！

这小从小又乖又听话，从不让人心，从不懂得撒讨好，总是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有时候明知自己的事会让他不兴，这小也还是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