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代建筑隔音良好，没有人听到，更没有人看到。

“好的，那我再跟您确认一。”护士的声音清亮悦耳，带着活泼的生命力，“明天早上八半您就可以过来了，记得不要喝和吃饭，尽量从今晚开始就不要太激烈的运动，保持心态平和。”

他咽了唾沫，便非常清晰的尝到了自己腔里的又腥又涩的铁锈味儿，他近来每次咳嗽完经常能尝到这种觉，估计是嗓咳了的缘故。

等到自己站稳了，沈灼便将手从门框上放了来，顺便将刚刚掩在嘴上的那只手也拿开了，转回关了办公室的灯，拉上门往楼走。

大概是因为蹲的太久，沈灼站起来的时候有些乏力，他抓着门框一站了起来，缓缓叹了气。

策划正在准备给几个新人的宣传方案

“是沈先生吗？您好，您预约了明早的检对么？”

检机构需要首先尊重检人的意愿，既然沈灼这样说了，护士也便没有继续劝说，她礼貌的在电话另一带着笑意：“好的，那明天见，沈先生，祝您健康。”

已经是班的时间，Aimee今天难得时了班，另外两个新招的助理也班了，整个层的走廊里就只剩了沈灼一个人站着。

沈灼也了，十分温和：“谢谢，再见。”

护士电话那边传来了几声纸张翻页的声音，接着，“我看了一您的年龄，还很年轻，有些检查可以过几个月再，不用一次完，这样可以不用太辛苦。您确定全放在明天吗？”

其他楼层仍然有灯是亮着的，“一娱”的整门建设的布局设置都是设计师和沈灼沟通完成的，基本哪一层楼是哪个门沈灼都清清楚楚。

在颀长而空旷的，铺着厚重地毯的长廊里。米的地毯温柔的纳了一分剧烈的咳嗽声，另一分不被接纳的便在整个寂静得空间慢慢回，听上去慢慢便觉了一种撕心裂肺。

他又自己坐了一会儿，慢慢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前拉开门，也许是室室外有些温差，又带一串咳嗽来。

“嗯，我知了。”

咳嗽像是从肺里生生呛来的一般，过肚肚，最后在唇边泛了起来。

“好的，您预约了全项目的检查，大概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全完。”

刚挂了苏净丞的电话，顺便将手里完了的烟丢了垃圾桶，十分沉默的靠在沙发上懒散的瞅着外面渐渐落去的太阳。

沈灼只能停了脚步，靠着门框蹲了来，他伸一只手去扶住门框，以保持在剧烈咳嗽中自己的平衡，另一只手便意识的在嘴上掩了掩，似乎想试图遮盖住自己的咳嗽声。

沈灼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来，沉默了片刻：“我的时间安排比较紧，还是在明天全完吧。”

大概是因为刚刚没忍住又了烟，这次他咳得格外厉害，接连着持续了几分钟都没有去，反而有种更严重的趋势。

“嗯。”

不知过了多久，猛咳终于慢慢的平复了去，走廊里又重新恢复了一片安静。

他最近经常这样咳嗽，一旦咳起来就要好半天才能恢复，加上他从好久前就开始的乏力和走几步就不上气的疲惫，总给沈灼一种不太妙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