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缜han笑不语,仿佛没有听chu他话里的未尽之语,好整以暇地垂手旁听。
凌志端正神qing,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这才是纵横海上财富无数的大海商。这也表示他接xia来的谈话是严肃认真的,廖家昌不仅也变了颜se,严阵以待。
凌志开koudao:“这次严家覆灭,官府必有公文xia来,收缴的家财会上交国库。金银之wu还好说,其余名xia的产业会被拆分卖chu,价gao者得!”
“严家有无数的商铺田亩,酒楼店肆,其中就有严家船行。”凌志眯眸dao,“两天后就是官衙举办的‘拍卖会’,凌某有意严家船行,及船行里原有的工匠老人,想请将军助一臂之力!”
廖建昌牙疼,敢qing人家胃kou不是一般的大,不仅是要船,还瞄上了造船厂,那可是一个会xiadan的金窝,yan光还真好!
可是好东西谁都想要,严家一倒不知多少了瞄上了他家的产业,各显神通地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廖家昌说,虽然凌志是声名鹊起的大海商,可是对上那些世代积累的世家豪qiang,他还是太nen了,光凭底蕴是拼不过人家的。你有钱,人家也有钱,这时讲究的就是背后的人脉关系。
凌志在扬州城的gen基薄弱,即使背靠永宁侯府也是鞭长莫及,比不得人家经营日久枝蔓交错!
廖家昌为难:“不是我老廖推脱,实在是cha不上手。你也知dao那些文官跟我们这些武将不对付,地方衙门的事跟守备军营更是两不相gan1,在他们面前我老廖的面zi不值钱!”
换了从前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堂堂守城的将军也要对着那些地方文官diantou哈腰,哪怕他品极更gao,依然会对低阶文官失礼避让,就是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被参上一本,谨小慎微!
还是托了永宁侯上台他们才扬眉吐气,在文官面前ting起腰来。等军bu成立,武将彻底摆脱了文官的辖制只对军bu负责,和文官除了公务往来平时互不相gan1。
他听说在京中qing形更夸张,贵贱逆转文臣见了武将如老鼠见到猫,武将占尽了上风,端的让人羡慕。
不过在扬州城,大抵是离京城远的缘故,永宁侯的威势还没有那么深ru人心,地方官员对于永宁侯以武将之shen临朝辅政多有不满。文人嘛,到哪里都免不了清谈议论,对朝廷大事指手画脚,一kou一声换了我在朝中如何如何,必不让永宁侯如此狂妄霸dao!却不知dao真到到了永宁侯yanpizi底xia,等刀剑加shen,他们也只有磕tou跪拜呐呐臣服而已!
廖家昌也有些明白为何不是韩缜chu面了,抛开秘密chu京这层因素,大抵是知dao那些地方官员对他不买账吧,也就不费这个功夫了!
廖家昌却不知dao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固然地方官员抵chu2,但真要是想办法也不是办不到,无非是多费些周折。之所以不cha手,自然还有其他的缘故。
此时的海shui没有经过后世的污染,几乎更清更蓝,韩缜凝视着这方天地,似乎没有听见廖建昌的推却之语!
凌志洒然一笑,沉声dao:“廖将军太谦虚了,据我所知扬州知府大人shen边最得用的师爷是将军的老乡,而且将军的侄zi娶得就是那位师爷的女儿,本是姻亲。知府大人事务繁忙,‘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