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之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垂首抚琴。

这故事越想，他的眉就皱得越紧，等到苏晴一曲弹毕，他的眉几乎拧成了死结。

“她的笑容可以让看到的人失了魂儿”

“你就是这次拿到名帖的人？”似乎是苏晴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让薛哲听着耳熟，却不知来历，“好本事。”

光是女，对薛哲来说没什么稀罕的，毕竟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想看啥样的女找不着？只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大人，可难找得很……

“……如何，还想看‘天第一人’么？”

薛哲本就是善于联想的，听着听着曲，他的脑中不由勾勒一个故事。

那便是……苏晴么？

此地之后听到的琴声，便是由她那里传来的。

“这曲是前几日了个梦得来的，本觉得这般心境我把握不到髓，今天勉力为之，却也可一听。”

竹帘缓缓拉开，帘后垂首弹琴的女缓缓抬，朝着薛哲粲然一笑。

也不知那天第一人，到底长得如何……

薛哲的表整个僵在了那儿，手上玩着的扇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他也无暇去捡，只是木楞地看着苏晴。

有人心怀慕，却难诉相思，只得将藏于心中，默默远观……

“当然。”薛哲毫不犹豫地。

“能交到厉害的朋友，也是本事，”苏晴拨了几个急音，“怎么，你也想来看看这‘天第一人’长了几个鼻几张嘴？”

“如何？”

心脏似乎得快了半拍，薛哲深一气，双手一抱，冲竹帘后的人微微作礼。

“光看一，便连呼也不敢，生怕一声音惊扰了她，再看几，几乎要让人昏过去”

然后……

嗯，要是真的非常不错，他也可以考虑来场穿越时空的……

“姑娘果然艺双绝。”

“那些男人的追捧罢了，早知如此……”苏晴居然抱怨起来，很有几分为名所累的无奈。薛哲听得好笑，对她的印象不由长了几分。

她这话说得薛哲一乐：“要是真有鼻嘴比一个还多的人，那搞不好比‘天第一人’还有看。”

他只觉得自己用词还是太蓄了。

她的声音里并没有这世上女常见的怯懦之意，反倒明朗快，隐约透着些笑意。

那是一支很好听的曲，可不知为何，曲中却有抹不去的哀怨之意。

“你倒是有意思，比那些上来就小生有礼小芳名的好上太多。”苏晴叹了气，手拨弦愈急，“早知如此，真不该为了那张凤凰琴去参加那个劳什‘江南竞秀’，还好也不是所有人都这般无趣……”

思维停滞，呼完全顿住，薛

但是现在……

说完，也不等薛哲答复，她的手指已经重新上琴弦，弹了起来。

琴音重新轻快起来，苏晴的声音听起来也快活了些：“既然你来了，就先听我一曲吧。”

“哪里，是我朋友厉害。”薛哲苦笑。

曾经，薛哲觉得自己是在扯淡。

他在文中是怎么写的来着？

“不错……”薛哲有低沉地回答。

至少现在，他恨不得直接昏过去，来表达自己难以言喻的。

他大老远来这趟，不就是为了看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