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辰被她劈盖脸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手指尖都绞得发白了，低靠墙站着好像被老师训话的小孩。许曳让徐阿姨先去，转过来问他：“怎么突然过来？”宁觉辰把手里攥着的东西递过去：“给你。”

宁觉辰先要了两笼三鲜灌汤包、两个茶叶、一杯甜豆浆、一碗豆腐脑，年轻的新老板解释说豆腐脑只有早餐时间有，也给换成了豆浆。许曳又加了两碗杂粮粥，他没想到宁觉辰还记得他们上学时候的早餐“标”，心倏地一。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店里挤满了三五成群的学生，两个人好不容易在角落等到两个位置，一桌上还有两个中生，一看就是一对小侣，女孩在往男孩碗里挑面条：“后来呢？老周跟你说什么了？叫家长了没？”男孩往嘴里了一个汤包，嘟嘟囔囔地说：“就训了我一顿呗，罚站了一午，累死我了，倒是没说让我爸妈过来。”

在医院的一个多小时完全是打神，后来听到病房外面有吵，许曳推门去看见徐阿姨气势汹汹地叉着腰站在门，对面站着一个人。许曳很意外，一声“辰辰”差就脱而了，突然反应过来徐阿姨在，又把话咽了回去。

辰辰应该在那个时候就看清他然后离他越远越好，许曳想。

许曳一愣，今天门急了一，他都没发现自己忘了带家里钥匙：“你特意给我送来？”宁觉辰嗯了一声：“我回去了。”许曳伸手拉住他：“辰辰陪我吃完晚饭再走吧，有什么想吃的吗？”宁觉辰又没有应声，许曳以为他是不愿意，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小声说：“想吃，汤包，可以吗？”许曳赶紧应来：“好好，你等我一。”

他还是不能习惯宁觉辰对他的冷淡态度，有时候许曳在想他的辰辰是不是已经不喜他了？还是说，更早以前就不喜了？

徐阿姨对这个双胞胎哥哥颇有微词，在她里这一家人都冷漠得可怕，事到现在探病的次数屈指可数，只留她一个护工和一个朋友在这儿照顾。再加上前几天的事，虽然许曳把那天的真实况该瞒的都瞒了，但她也不傻，八百年不来一趟的哥哥一来就把人支走，回立就事，怎么想都和这位不速之客脱不了系。

许曳蹲把书来，宁觉辰手指动了一，醒了。许曳往他手里了一个袋：“今天有个检查，要早一去医院。”宁觉辰顿了一，了，也不说话，拿过手机给仇晖回消息，许曳顿时又心里发酸嫉妒得发狂，十分不是滋味。

为他一次都没去过。

这几天的况好像更严重了，越来越难控制，走路或是说话都变得力不从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说不的困倦和疲乏，想事也很慢，有时候许曳说一句话宁觉辰要反应半天才能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把围巾拉来一，微微了气：“钥匙。”

于是无无义的哥哥在徐阿姨心里无疑是罪加一等，所以她说起话来一都不客气：“你怎么又来了啊？这次想嘛？还嫌你弟弟受的罪不够啊？”

“天哪！一午！你说什么了？

他们打车去十三中，其实许曳并不确定之前那家老刘家的早餐店还在不在，只是去碰运气。店面早就重新装潢过，现在叫小刘小吃，一问才知店还是那个店，已经从老刘传到小刘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