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综合症，这五个字埃尔维斯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说。

比划完，威廉将手放，紧紧地握成了拳。

客厅一抬巴，说，“去沙发。”

威廉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埃尔维斯说要搬去，如果他说不再需要自己照顾，如果他说两个人之间的事已经两清……威廉会觉得难受，但不会阻拦他。埃尔维斯比他，如果他选择离开，威廉没有理由拒绝。

埃尔维斯现在知自己在害怕什么了。他在怕威廉是于愧疚才待在他边的，他怕威廉对自己救了他这件事耿耿于怀。

威廉的心一提到了嗓尖。他没力气给予这三个字回应，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耳朵上，生怕听错了接来的任何一个字。

威廉缓慢地摇摇。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相比之从战争结束以后，埃尔维斯一直是一个人面对伤痛，他本没办法替前这个人些什么，自然也不会在意那些绪上的波动。

【我错了什么吗？】威廉用手语比划着。

威廉惊讶地眨眨，他没想到埃尔维斯会考虑这种问题。

他接着说，“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义肢。你能给我一时间想想吗？”

威廉听话地将他抚过去坐好，又听从他的话，坐在了埃尔维斯的对面。这会儿的埃尔维斯好像有不一样，威廉不禁正起来，直了腰背，将双并拢，手搭在膝盖上。他不再去看那可怕的伤，而是注视着埃尔维斯的脸，等待着他开。

【没问题。】

这话说得自己好像是威廉养的小白脸，埃尔维斯浑上都

埃尔维斯神奇怪的笑笑，说，“我不走。”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

他抬看向威廉，轻声说，“你知，你完全可以不这样照顾我的，对吗？”

威廉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勉自己了。

威廉更懵了，他不知自己是哪里可乐，还是说，因为卡拉斯来了，所以埃尔维斯的心变好了，连那些看他不顺的地方也都忘在了脑后？

也许是威廉用力板起的脸戳中了某一笑，埃尔维斯看着他，不禁乐了来。

“但是这样我就暂时不能帮你的忙了，”埃尔维斯为难地，“家务我会，但如果一直没有决定好，可能就不能去工作了。这……你能接受吗？”

笑过之后，埃尔维斯看着他的睛，说，“对不起。”

“我最近……绪不太好。”埃尔维斯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实在是对不起。”

威廉停顿了很久，慢慢地了。

埃尔维斯松了一气，脸上的表透着淡淡的无奈，“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脆弱，卡拉斯让我面对现实，然后……我觉得，自己欠你一个歉。”

埃尔维斯一个苦笑，“我知你对我很宽容，这一我很激，但这不是我能够随意伤害你的理由。”

埃尔维斯单手扶额，有些痛苦地着自己的太阳，“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如果换一个人在这儿，我可能也会这样。卡拉斯说这是……是……”

“今天他们来，是因为我跟卡拉斯说，如果再这样去，我可能会忍不住对你发脾气。”

【你要走吗？】

威廉歪歪，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