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大汉了一声“节哀顺变”，便不再多问，随又转移了话题。

几个大汉不约而同地叹了气，其中一人说：“说到离剑山庄也真奇了，自从老庄主死了之後，庄事不断。先前听说大公把二公关起来，各派弟正往那里赶去，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变成废墟了。也不知发生了什麽，整个离剑山庄就被一把火烧光了。莫说庄弟，就连两位公和少夫人都死了。”

赵五陪他们喝得痛快，直到几个大汉醉得差不多了，独留他仍是十分清醒。他手里摇晃著酒杯，自言自语地笑：“这酒怎麽就喝不醉？”

另一人并不急著喝酒，慢悠悠地撕了一块肉，抬看到酒楼的布置，忽然问：“原先的红灯笼怎麽都不见了，那块白布是什麽用的，你们这里死人了？”

赵五站起，轻笑著搂住谢宁双的肩膀，与他一同上楼。

“唉，可怜两位公少年英豪，少夫人也是绝人，竟然就这样死在火海。”

赵五轻笑，答：“是，他来过了。”

赵五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无奈地笑：“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近日恐怕不会过来了。”

赵五正忙著收拾桌上，便让谢宁双去张罗。不多久，谢宁双捧著两个酒坛走来，上面搁著一盘肉。

半晌，赵五睁开睛，面前只有一个香炉，一杯小酒，灵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他轻声叹息，还未痛惜

“聂白，我们回家了。”

几个大汉虽然枝大叶，却晓得人世故，看到赵五黯然伤神的表，便不忍多说。

这时，谢宁双走到他的旁边，目光紧紧地盯住他。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给你说的事吧。”

赵五轻闭双，依稀看到一张朗的笑脸，只是上沾满鲜血，背後更是一片火海，赤红的火焰中晃过两张脸孔。

两人走二楼的小房间，空的屋只有一个灵牌，面前著三支香，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来，咱们一杯。”

谢宁双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门边而已。赵五了三支香，在香炉上面，然後又倒了一杯小酒，放在灵牌的前面。

“对了，咱们几个今晚就住在这里了，照规矩得说几件江湖事，是吧？”

“不错，就是上次的那种酒，小兄弟，你那位朋友来过了？”

赵五面愁苦之，叹了一气，答：“舍弟上个月刚过世。”

“是啊，就是关於离剑山庄的，一个多月不到又有变故了。”

“我没事。”

其中一人著急地拿过酒坛，来不及用杯，已经喝了一大。

“罢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对了，你那位朋友什麽时候再来，也不知咱们兄弟次路过的时候能不能尝到这酒。”

赵五笑著，搬了一个凳坐。

赵五沈默不语，半天才：“世事无常，我先前也没想到舍弟会一病不起。”

赵五脸微变，只是，很快又恢复从容，轻笑问：“离剑山庄怎麽了？”

“能把离剑山庄一夜铲平也不容易，要不是烧得尸骨无存，兴许还能知用得是何等妖法。”

兄弟，拿几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