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我？”阿斯挣扎着离开哈木扎的怀抱，向远离他的角落缩去，“你本不是角斗隶……”

两名侍者不知何时来到他后，一人端着盛有蔬果小的托盘，另一人捧着斟满果汁的金杯。

哈木扎把阿斯搂得更紧。他让阿斯的肩胛骨贴在自己前，好像这样就能把心声传递到人。

哈木扎走房间的时候，阿斯仍蜷缩在纱帐里。

“你是个坎塔里人！你怎么会为伊尔法易卖命？”

他无力闯，就拖着伤脚来到半地的厨房，想从厨房的小门离开，谁知这里也有士兵把守，而且也本不回应他的任何询问。

阿斯背对着他，冷冷地问：“你是谁。”

他闭上，想象自己还在金枝旅店，等到月亮升起的时候，外面就会响起声笑语。

条款式简单的丝绸长袍。

在他昏睡的时候，有人帮他换了衣服，还为他清洗了和发，他脚踝的伤也被重新敷上了药膏，换了净的纱布。

他掀开帐幔，坐上熟悉的蒲垫床，把阿斯从背后轻轻抱住。

阿斯苦

“一切都结束了，亲的。”哈木扎的声音里满是喜悦，“从今起，我们可以安安稳稳地在一起了。”

沉默了很久后，哈木扎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巴里德和他的同党已经被一网打尽了。他们筹划暗杀枢密大臣，密谋攻皇，妄图弑君谋反……好在伊尔法易大人早就察觉了他们的野心，粉碎了他们的阴谋。阿斯，这次你不用给任何人罪了。巴里德的人挨不过拷问，已经把事实全都招供了来，他们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伊尔法易大人知你在这件事中的作用，他不但不追究你的罪责，还同意让我们在一起……”

“我是玻拉人，”哈木扎说，“我确实在坎塔里生活了很多年，而且上有坎塔里血统，但我是玻拉人。”

今天哈木扎没穿士兵服装，也不再像角斗士那样打扮，他束起发，换上暗长袍和宽松的披衫，衣服袖镶着银线，腰带上挂着香，脚穿厚缎靴，完全是一副玻拉贵族的日常装扮。

哈木扎说：“我是角斗士，但不仅仅是角斗士。我的战绩都是真的，击杀野兽的本领也是真的。如果我没有真实的武力，又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立足？”

阿斯对他们不理不睬，转向房间走去。他知房门在哪里，也知外面的走廊是什么模样……他记得这座小楼的大门上镶嵌着彩贝，也记得外面花园中的每条小径。

最后他只能回到屋里，坐在床上，拉起帐幔。

他曾经暂住过这里。这地方属于伊尔法易，是他殿大宅里的其中一座。

阿斯到门，卫兵拦住了他。起初他说要见伊尔法易，后来又改说要找哈木扎，不他说什么，那些穿着全甲、着面罩的士兵都一言不发。

阿斯叹：“我懂了……你是枢密庭的混血间谍。你们潜外国，潜民间的各个领域……从前我也见过一两个像你这样的人。”说着，他瞟了哈木扎一，“他们暴了份，场无比凄惨。”

哈木扎说：“院老板不该知什么枢密庭间谍。阿斯，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你的背后不是枢密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