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苏泽锦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确实，总有些时候一个不小心就碰倒了什么东西。”他将杯里的一饮而尽，又将杯递还给沈淮一，“能再给我一杯吗？”

他的指轻轻敲了敲镜面，还没有行一步的动作，托着他手背的另一只手就适时松开了。

他将手机收袋的时候，沈淮一正好端着杯走房间，苏泽锦上前几步接过对方手中的杯，自然而然地和沈淮一交起来。

苏泽锦离

苏泽锦保持着微笑目送沈淮一离开书房，立刻拿自己的手机，对着镜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将一通短信和照片传到另一个人的手机上：

平心来说，沈淮一确实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学者型人，如果不是因为蒋军国，他会非常希望和对方成为朋友；哪怕就是因为蒋军国，他也并不排斥对方。

铜镜背后的锈蚀比镜面上的要更明显，几乎每一块地方都在时间的作用产生了化学反应，但好在这面铜镜的保存还算合宜，至少背面原有的图案大多都看得清楚：这是一面圆形铜镜，中心的位置是两条蟠龙首尾相对，中间以一条刻古篆的横条分割，外圈则没有雕饰常见的花鸟云纹图案，而是刻了一圈八卦图案。

不，绝不是意外掉到地上的，明明是沈淮一自己拿着镜往地上摔的，他为什么要说谎？

“当然，稍等片刻。”沈淮一说，拿着杯就往书房外走去。

苏泽锦用指腹摩着外圈上的八卦，他将自己最后的那一次轮回掰开来一一的分析，最后对旁的沈淮一说：“这面镜是怎么摔破的？有可惜。”

这一苏泽锦反而不好什么了，他心里微微升起一种一拳上就要打去但目标却消失的觉。适应了一才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的铜镜上。

还有一个之前被他忽略了的事，沈淮一在洗手间的时候曾经对着镜抛掷了三枚币，而且这个动作持续了六次，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沈淮一低看了镜一，“是不小心摔到地上的，在保养东西的时候总难免会遇到这种事。”

苏泽锦最先知到的是沈淮一的手指，他撩了对方一，却只看见对方礼貌的微笑，和对镜背面的示意。

苏泽锦接过对方手中的铜镜。

他第一看见的是镜面位，之前沈淮一在酒店的暴举动显然让这面古深受伤害，在没有被铜锈覆盖的地方，几长长的裂纹已经贯穿了镜面，本来就照不清楚人的铜镜在时间与锈迹的双重作用，灰蒙蒙的连人影都晃不来了，苏泽锦有犹豫地张开手指罩了一镜面，不确定自己要是反过来看背面的时候，镜面分会不会掉来。

“帮我查查这面镜。再查查任何和六十九有关的义。还有抛掷三枚币持续抛掷六次是什么意思。”

燥，有力，还有一冰凉。

苏泽锦手上一顿。

于一个‘玩’字。”

站在旁边的沈淮一显然通过苏泽锦的动作看他的想法：“没关系，镜面不会掉来。”他的手指抚上苏泽锦的手指，然后抓着对方的手轻轻压在镜面上，微一用力，就把镜翻转过来，这个时候，他才笑，“就算掉来了，也只是一块照不亮人的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