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朱利亚诺着一乱七八糟的蓝紫发，远远望去就像上开了花。他来不及抗议这诡异的颜，恩佐便挤开炼金术士：“可以了，我很满意。多少钱？”

“喂！等等！”

“……有时是的。”

第7章曼夫人

恩佐环抱双臂，撇了撇嘴，表达他的不屑。“我有我的办法。”

恩佐沉默地剜了他一，从兜里掏钱袋，数十个金币交给炼金术士，接着转向朱利亚诺。“你又多欠了我十个金币。”

“十个卢斯。”

“那是我众多名字中的一个。”

“闭上你的嘴好好工作，你快把药倒他耳朵里了。”

“这么贵？！”

“啊哈，妙计，你要把这小藏到曼夫人的裙面？”

“反正你都快死了，要那么多钱有何用，不如接济一穷人。”

恩佐着剑柄，背靠对面的墙，好整以暇地观察这一幕，仿佛心不在焉的观众碍于面不得不忍耐一质量不佳的戏剧。炼金术士一面折腾朱利亚诺的发一面与恩佐聊天。

“呼呼呼，明天我一定要去拜访黑衣船夫行会的朋友，让他们留心河里有没有你的浮尸……”

“别人都这么称呼你吗？我是说，别的缄默者。”

不能少废话？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待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

“那我也能这么叫你吗？”

炼金术士故意将一大瓶药倒在朱利亚诺上，然后暴地搓他的发，宛如对待一件怎么也洗不净的旧衣服。朱利亚诺疼得嗷嗷叫唤，炼金术士充耳不闻，恩佐则一脸不耐烦，好像觉得炼金术士手还不够狠。大概过了几个世纪，炼金术士终于朱利亚诺的发，将一面镜举到他面前：“好啦！完成啦！您看看，多时髦，梵萨今年级行的颜！”

刺客没理他。朱利亚诺讨厌被人无视。他气恼地坐在柜台边，直到刺客在二楼叫他赶紧上来，他才气鼓鼓离开柜台，上楼梯时故意踩得很重，直到炼金术士大叫“你想踩塌我的楼梯吗”。虽然刺客对他的疑问不置可否，但朱利亚诺已经决定称其为“恩佐”。现在他见过刺客的相貌，也知他的名字（虽然有可能并非真名），于是刺客就显得没有那么神秘莫测、不可攀了。

炼金术士又咕哝着什么咒骂的话，转上楼去了。朱利亚诺觉得安全了，于是脱风帽。他好奇地盯着刺客，直到刺客被他盯得浑不对劲，他才发问：“你叫恩佐？”

“暂时而已。哪里都不安全。”

“哈！”刺客撇了撇嘴，绕过柜台，登上不甚牢固的楼梯。

“你们打算去哪儿？”

“找曼夫人。”

“迟了！所有的城门和码今天都戒严了，卫兵拿着通缉令对每个城的人，没有通行证的船只不准港。只要相貌、年龄或稍微有些相似，就要抓人。我看你们是不去啰！”

朱利亚诺

炼金术士用清打湿朱利亚诺的发，然后将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倒在他上。凡是接到药的和肤都火辣辣的，快烧起来了。朱利亚诺绷着脸，不明白城里那些时髦的年轻人怎能忍受这般“酷刑”？哦，或许就像许多贵族小曾说过的那样，这一切折磨都是“为了丽而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