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的。”

“为了帮你们蒙混过关，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佩特罗嚷嚷起来，“我特意跑到亚狄契的农场运了一车月光苋。那是一种炼金术原材料，必须在晚上采集，一旦摘就不能见阳光，而且还有轻微毒。城门的卫兵知这事，所以不会查得太仔细。你们到时候藏在面的空箱里，过城门的时候我只要一说是亚狄契农场运货的，卫兵就明白了。”

恩佐先爬上车，再把朱利亚诺拉上来。车上装了六七个木条箱。恩佐将上面的箱搬开，打开面的空箱，招呼朱利亚诺藏去。

“千万别吐，你着面，吐在里面怎么办，会沾到自己脸上哦？想想就觉得更恶心了。”

“你去时只有一个人，回来时又多了一个，那个人的过路费还没交呢！”

“别在意，社交辞令而已。”

佩特罗继续慨：“现在城容易多了，卫兵查得不严。你们刚离开梵萨那会儿，城的人个个都要搜，恨不得连一发都要用放大镜检查不可……”

恩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了朱利亚诺的脑袋：“你别听他胡说八，他说话从来没个准。上车吧，我们尽快赶路，得在天亮前城。”

朱利亚诺愁眉苦脸地缩箱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将盘成一小团。这个姿势让他不过气。真不明白猫为什么喜往箱里钻。

“你的说法，成天着面的我岂不是世界第一大帅哥了？”

壮汉们围住车，手中白晃晃的刀对准车上的两人。

恩佐摸摸朱利亚诺的脸颊：“忍一忍，等了城就放你来。”说着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

年轻学徒心中的怨愤立刻被这个浅吻驱散了。“嗯。”他小小地应了一声。恩佐盖上箱，将装满月光苋的木箱垒在上面，之后坐到佩特罗边。佩特罗从驾驶座面掏一张鸟嘴面。“上。”

“哇！怎么又是你们！”佩特罗没好气地叫，“我交过过路费了！”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你来我往地斗起嘴来。双方不仅不为对方的讽刺而生气，反而显得一副兴采烈的模样。别的人故友重逢，可能会拥抱亲吻，洒泪，他们的重逢却往往以互相攻讦开场。等他们彼此“问候”够了，才把注意力转到朱利亚诺上。佩特罗从驾驶座上探，同朱利亚诺握握手。

“好久不见，小少爷，你好像比那时长了些。”

“我宁可被自己的呕吐淹没也不想见你的脸。”

恩佐把玩着面：“我又不是通缉犯。”

“你们当心，别碰到月光苋，中毒我可不。也别搞坏了，那东西贵着呢！”

“唉，丽也是一种罪过。”恩佐叹息着上面，“为了你的平安，我只好委屈一自己了。”

两人一面继续斗嘴，一面驾驶车驶向梵萨城。不多时，他们路过佩特罗遭到打劫的那片橄榄树林。几个手持利刃的蒙面壮汉从树林中蹿，拦住车。

朱利亚诺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以他的年纪，再长个三四寸也实属正常。“真、真的吗？明明才几个月过去……”

“为什么非赶在天亮前不可？”

恩佐发呕吐的声音：“呕！恶心！”

朱利亚诺：“……”

“你那张脸搞不好要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