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妈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安托万皱着鼻，像闻到了什么腐臭气味一样，不满地瞥了乐队，低声对旁的康斯坦齐娅说。

走到乐队附近时，恩佐突然低声骂了句梵萨方言的脏话。

“不急，我们先四转转，熟悉一地形。”

雷希脸上漫起微醺的笑容，“这可说不准，我的朋友，永远别把话说得太死。”

若说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守卫更加森严。朱利亚诺瞥见花园角落设有岗哨，弓箭手穿着便于隐藏的黑衣，但弓弦反的光芒还是暴了他们的存在。

“嘘！你小声！就算你没有恶意，也不该直说，多不礼貌啊！”康斯坦齐娅拧了一安托万的手背，后者吃痛惨叫一声。“虽然我也同意你的观。”

安托万的目光从乐队移到游诗人上。他盯着雷希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对方后说：“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恩佐和朱利亚诺啊……”

雷希站在他们背后，端着一杯酒：“啊，听见您的赞，我真是无比荣幸，但还是别在他人面前说来为好。万一我们被总督赶去怎么办？”他抿了酒，“那样可就看不着好戏了。”

“相形之雷希的平多了，就连朱利亚诺和恩佐都比他们。”

恩佐充满好奇地打量花园，挽着朱利亚诺的胳膊到走动，自来熟地和客人们打招呼，由于不知晓彼此的份，他们便讨论天气和时尚，赞女士的服装和主人的品味。

“……是吗？”安托万狐疑，“他们走远了，啊，待我走过去看个真切……”

上的装饰羽因他的动作而飘舞不止。“请吧，我的先生。”他伸手臂。朱利亚诺从善如地挽住他。两人相偕宴会场。

朱利亚诺震惊地瞪着刺客：“你怎么了？！”

雷希随便回瞄了一，悠然自若地扭过：“您肯定看错了，朱利亚诺哪有那么。”

朱利亚诺顺着恩佐的视线望去，也跟着暗骂了一句。

“安托万，您为何不去吃东西呢？待会儿舞会一开始可就没工夫大快朵颐了。您不是答应康斯坦齐娅小请她三支舞吗？”

“弹得真烂。”

宴会在总督府的花园中举办。朱利亚诺从前随双亲来过几次。依他所见，今年宴会的布置与记忆中无甚两样：花园正中央是舞池，由盛放的冬季蔷薇花丛环绕，此刻尚不到舞时间，所以没什么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聚在一块儿聊天，浮夸的寒暄声此起彼伏；一队乐师在舞池一角演奏舒缓的音乐；舞池正对总督府的地方架了一座的舞台，宴会开始时总督会登台发表演说，之后还有艺人表演；花丛之外摆着对称的长桌，仆人像一样不断往桌上添加丰盛餐，再端走装满残渣的空盘；为了享用和酒，大家都着半脸面。

雷希将酒杯交给一位路过的侍者，然后拖着两位同伴走向餐桌。“宴会的髓不就在于吗？多么难

安托万抓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乐队的平这么糟糕，艺人表演肯定也不怎么样，就算留来大概也看不到什么‘好戏’。”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帕？”他凑到恩佐耳畔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