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特意来找我们的？”安托万问，“你怎么知我们在这儿？”

“那么你究竟想怎样？”雷什塔尼问。

“好久不见，雷希，还有安托万。”

所以把我也当作你的伙伴之一不好吗？”

第116章傍晚时启程

“那是恩佐答应你的，我可没答应。”朱利亚诺轻前的圣徽，“恩佐已经不再是缄默者了。”

“放手吧，雷希，不要再涉人类的生活了。把人类的事交给人类决定。”

――是朱利亚诺。

雷什塔尼挑起唇角。“我猜你千里迢迢跑到这儿，并不是为了叙旧吧。”

安托万不知是该为他兴还是难过。

雷什塔尼注视着他，但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游诗人转望向小路彼方。

不。当儿飞奔的时候，骑手红的发时不时从兜帽边缘来。

“碰碰运气。我原打算拜访你的老师，然后等你回来，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你。这一定是诸神的安排。”他转向雷什塔尼，“对你来说则是无名之力的安排吧。不过它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成为英雄。不受任何人的控，不当任何人的傀儡。我就是我。也许有一天我会死，也许我的剑会折断，我的盔甲会破碎，也许我会失败，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鬼地方，没人记得我的名字。但那就是我，真真正正的我自己。若有一天我功成名就，人们会传唱关于我的歌谣，但我不是为了歌谣才成为英雄。”

“当然不是。我来的目的是把你从这个世界上除去。”

――恩佐吗？

朱利亚诺着剑柄，立在他们面前。安托万恍惚觉得朱利亚诺长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朋友并没有长，而是气质不一样了。从前他是恩佐的儿，跟他的老师形影不离，像个长不大的孩，可现在他忽然间成熟了。他脸上再也找不到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天真。他翠绿的睛平静得像一泓冰冷的湖，其却暗藏乱和波涛。就像……就像恩佐的睛。

安托万猛地摇：“你不是在‘帮助’我，雷希，你只是让我照你的剧本演去而已。我不是真正的英雄，我只是你传奇中的一个演员，扮演着英雄的角。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安托万大惊：“你说什么？！”

距他们尚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朱利亚诺勒住，背，拍了拍驹的脖，让它去一边吃草，然后徒步走完最后一段路。

小路尽传来蹄声。安托万极目远眺，看见一名骑者正策而来。他披着斗篷，没脸，但一枚金的圣徽在他前闪闪发亮。

“传奇为英雄而生，而非英雄为传奇而生。”

“啊……棋差一招。”雷什塔尼无奈地摇，“只因你当时还是个学徒，所以我大意了。早知就该跟你也立约定。”

“我不明白。达理安也说过一样的话，但我思考了九百年还是不明白。你们的确是英雄，有什么区别？”

他向雷什塔尼迈一步。

雷什塔尼：“恩佐曾经和我约定……”

“好久不见，朱利亚诺。”雷什塔尼礼貌地打招呼。

“你

“啊，又有一位老朋友来了。”

晚风拂过原野，夕阳将他们的影拉得很长很长。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