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几乎碰到对方的鼻，他才停，就以这样近到有些迷离的距离，看他脸上的痛苦是如何辗转反侧迟迟不肯离去。豆大的汗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非常立，还有浸在其中的眉，瘦瘦的，长长的，因为痛苦拧成僵的波浪形。明显的双，薄嘴唇，算不上经典的五官在黑暗里却别有一番清冷的风。

袁风并没阻止，任他有些笨拙地撑起，就像还未成熟就妄想脱离的胎儿那样自不量力。他的背不断在颤抖，似乎生怕自己掐灭那本不算是生机的生机。撅起的肩膀十分骨，且透著倔，随著他每个艰难的蹭动，背连接腰的曲线不断起伏就像起落，有种涩涩的味。等他爬了一段，袁风伸手钳住他的腰一扯，将他扯回原位重新压住，然而男人总会不死心地继续在他又蹭又磨，直到从贴得密不透风的两肉间撬开一条，然後继续那注定徒劳的动作。

不用说，他就和此刻的李先一样脱线。一个越挫越勇却毫无逻辑地重复著向前爬的动作，一个莫名其妙耐人寻味地陪他玩这毫无营养的游戏。直到李先突然转过，恨恨地瞪了他一，随之袁风轻轻挑眉，回敬他一个‘你很棒’的神，对方显然被他这半吊的讽刺以及恶毒的纵容给刺激到了，猛地往後一撞，袁风早有准备，直到听见‘扑哧’一声，发现男人真实的目的

叫像是带血的刀刃刺破了夜的万籁俱寂，同时也让夜受重伤。随即那伤痕累累被来自地狱的鬼哭狼嚎缠上，越裹越紧直到一销魂被挤伤就势缭绕。

这份诡异到让人无法分辨的心促使他压紧了对方，脸凑过去，在极度缺乏光线而昏暗异常的男人脸上近乎自地打量。恨不得将手伸他的膛一把住那毫不柔甚至棱角分明的心脏。让他所有的希望都窒息在自己掌中，像遇到朝阳的慢慢化掉。

讨厌和男人挨这麽近，以至於每毫都吐著苦痛苦非常，但又无端兴奋，仿佛膛里搏动著无数颗心脏。大概是他总是认为对方没有任何威胁然而心却又相信他有著可以染病菌让一切生命都坏死的伤。又或许，夜太蹊跷，让这因为报复而产生的剧烈摩变得不可思议的愉悦和疯狂。

很奇妙的觉，却吝啬地不让多偿，袁风俯，压住似乎要挣扎到天荒地老的男人同时到充满邪恶的力量。无时无刻总是想征服对方的冲动空前膨胀，在得到满足後回到尚未被扭曲的模样。

非常好玩，却又相当棘手。袁风的一只手还握著和对方相连的那条教鞭，然而他的注意力从上面挪开，转而重视这有趣的消遣。

而李先拼命偏著，不肯让自己的呼和对方的合为一。他憋著泪，忍著痛，在男人泰山压般不容反抗的禁锢一地翻转著。而袁风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正沈溺在将他杀死的假想里。他害怕这个男人，不得不让弹可破的底线结上厚厚一层可以阻碍敌人同时也会冻伤自己的冰。第一次，他发现，勇气也是一把双刃剑，持是一场难以看破的骗局。正如没碰到袁风之前，他以为自己足够淡漠，如今才发现自己有血有肉到极。不知折腾了多久，他趴在了床上，终於躲过男人暧昧不明的直视，赶忙用不知何时的手，抓住被褥，用力向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