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人，那人却好像看不到现在的他，脸上表没有丝毫异样，仍旧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而，模糊了那张笑脸，却一圈一圈更用力的勾勒眠师心里的阴影。

季凡尚是个真正经历过绝望的人，他也曾有过梦想、有过希望，但最后，他死了，死在医院的病床上。

“导演也辛苦了。”

洗手间采用的是通过反复遮掩的墙制成的，季凡尚抬看了看标记，

你知帅气的神经病有了x的超能力然后又重生了是什么样的吗？

最后，你知绝望的神经病是什么样的吗……

季凡尚回了个微笑，并没有多停留，决定先去洗手间将脸上的妆卸来。

你知神经病是什么样的吗？

那不是他，那只是……眠师的记忆。”

……

“你不要走！呜呜呜……”

再来，你知帅气的神经病有了x的超能力是什么样的吗？

一片喧闹中，季凡尚抹了两把脸，从地上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路过哭的惨兮兮的化妆师的时候，季凡尚顺手从旁边了张纸巾递给她。

季凡尚闭上了。

“吧。”

季凡尚听话，谅的转便走。

“收工！大家辛苦了。”

季凡尚：“……”

陈导才刚刚说到补妆那里，之前负责季凡尚的化妆师就冲了过去，一脸心疼的捧起他的脸，保养得当的小手捻起棉片，轻柔地给他掉脸上的泪痕和多余的阴影，重新补上了妆。末了还忍不住摸了一把，这才在陈导瞪得跟铜铃似得睛面前安安分分坐到了场外的椅上，双手托着腮盯着场看。

眠师还在笑，嘴角向两边拉诡异而勉的弧度，睛却已经哭了来。汹涌的泪从角溢，划过脸庞，将眶周围打上的阴影米分化，留略深的痕迹。

终于，一切坍塌溃散。

作为一个自认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季凡尚自然是安了她一番，最后还留了签名，这才打算离开。环视四周，林帆的影早就不见了，导演一个人站在摄影机旁边，和后期剪辑师一边看着回放一边聊着什么，对上季凡尚的目光，徐导难得的对他了一。

所以当他把这一份心呈现来时，带来的将会是一种震撼。人们看到的可能不只是他扭曲痛苦的表，而是从心底传递来的，更加深切的绝望……

ok，这段过了。

季凡尚调整到之前的姿势，闭着默数了五秒――这是后期特效需要的时间――然后睁开了。

化妆师接过纸巾，抬看了他一，刚刚有止住趋势的泪又掉了来，“不行，别让我看见你的脸！”

你知帅气的神经病是什么样的吗？――前世的季凡尚演的那个眠师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儿。

“很好！眠师不动，林帆来！直接开始一幕！机对准他的脸！”

“！”

最后的场景是在墓地，季凡尚的演技或许说不上尖，但却经过时间的沉淀。任何一个有过去的人，他表现来的东西都会有一厚重，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深度。

“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