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白檀没有，坐了片刻，忽然起取了披风朝外走。

夕阳将时，无垢端着饭菜送白檀屋里，就看见她坐在案后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案上煮着茶，她着个扇却忘了给小炉扇火，半天了炭火还没燃起来。

“师尊，您怎么了？”无垢将饭菜推到她面前：“瞧瞧，今晚有肉哎，您怎么不兴呢？”

而她如今居然一步一步走到了建康城门外，抬看着隐在晦暗天光里的门额。

待她了院门无垢才反应过来，天哪，师尊居然要城？！！！

无垢脚一转，立即回：“师尊慢走。”

☆、第8章同乘

周止：“陛宅心仁厚天皆知，自然是想保凌都王的，不过也得有个保得住的理由啊。”

天杀的煞神，为师都为你破了誓了，你要再胡来，我跟你没完！

王谢两大世家居然联名弹劾，看来这事有些严重啊。白檀想了想：“你舅舅有没有说陛的意思？”

“唉，此事要从何说起呢……”白檀扯着白羽扇上的羽：“大抵上就是……其实吧，凌都王不能算你们的师弟，而是你们的师兄。”

“诶，师尊您这么晚要去哪儿啊？”无垢匆匆追来：“我随您一起去。”

白檀这才明白，陛忽然传她只怕就是为了这事。

白檀一扇呼了上去，什么玩意儿！

当年负气离家时她曾对着太傅府的大门狠狠地发过誓，这辈绝不主动踏都城，除非她父亲改变初衷，低请她回去。即使上一次救白栋时就靠着城门，她也是转就回了东山。

据说其母当晚回去便一病不起，请了郗清去看，郗清说是岁数到了，该准备后事了。可王敷不信

他是真的想笑。不过就是那日扯着那匪寇从东山回城时吓了一全城的人罢了，结果丞相王敷竟说这些人里有他七十寿的老母。

真冤，她当初可什么都没！

这十年白檀过无数次山，但从来都是往左走。

了山直上官，左边是田园村郭直通远方，右边是初列华灯的建康城。

白檀：“凌都王府。”

白檀没理她，到了院门边，唤了两个家丁，让他们提上灯火护送自己山。

书房里灯火明亮，司瑨刚刚换完伤药，披了件外衫坐在案后，嘴角竟还带着笑。

凌都王府一到晚上就安静得过分，回廊上孤灯悬，往来穿梭的仆从女婢少得可怜，确实如外人传言的那般阴森可怖。

将发仔细揶帷帽里，接过家丁手里的灯笼，白檀提步城。

原本也不过就是为了坐实师生关系才收了他学生，可谁曾想她以前教过那个煞神呢？他说的不错，既然沾染上了，想清白也难。保不定人家知了这层过往，还以为他如今这般模样都是她教来的呢。

“嗯？什么麻烦？”

“好像说王丞相联名谢太尉一同弹劾了凌都王，说他品行难以胜任亲王爵，要求陛将他降为郡王。”

无垢捶了一膝：“原来就为了这个呀！那有什么，他可是凌都王啊，别说我师兄，我师娘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