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仰堂皱眉：“你这还是没变，瞧着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又最是刚烈固执。你倒是说说你为何破了誓言？你当初不是声声说绝不主动踏都城一步？如今既然已经城相助了凌都王，又何必揪着以往不放，随我回去便是了。”

白栋猛地冲了来挡在她前：“父亲这是什么，难要将阿姊绑回去不成？”

白檀从书房里走来，白栋就躲在房里扒着门小心翼翼地观望。

起去一看，来的原来是白栋，她哼了一声：“闯了祸被关到今天才来么？”

那几人力气太大，白栋拉不开，一时急，脆往地上一躺：“父亲真要这样对阿

“父亲忽然登门，有何见教？”

白仰堂一愣，环顾四周，陡然一声暴喝：“白栋！你给我来！”

白仰堂看着女儿，眉目清朗，乌发如云，翩翩广袖立于廊前，十年不见，已经长了端丽的女儿态来。

“就因为我破誓城，父亲就以为我也破了当年的心，可以由您随意支着嫁人了？”

“接你回去。”

“让他来，我等着。”白檀转回了书房。

他在院中看了看，这宅院多年不曾修葺，但齐齐整整，花草也修剪得宜，想必都是白檀打理的。他知他这个女儿喜这些闲散玩意儿，却不知自己该的。

白仰堂来得很快，带着五六个仆从了门，家丁不敢阻拦。

白栋一愣：“你知了？那你还不走！上次父亲想将你嫁给凌都王，后来你就收了凌都王学生，他便一直责怪我通风报信给你，让你有机会拆了这桩婚事。这次父亲关了我许久，就是怕我来知会你，他就要到了。”

无垢站在廊看着，莫名的一阵心慌，她还是第一次见师尊这幅模样。

白檀刚转就被几双手制住，动弹不得，脸上也有了怒气。

“我可是偷跑来的。”白栋慌慌张张地扯住白檀，左顾右盼：“阿姊快走，父亲来了！”

白檀一怔：“他来什么？”

白檀瞬间便想起了郗清的话。“回去嫁给王焕之？”

白仰堂怒：“混账东西，就知你在这里，书不好好读，翻墙偷跑的本事倒是学的好。”

“正因为我是凌都王的恩师才更不能走，我走了还如何教导他？”白檀扯了扯嘴角：“毕竟我只是个教书的，王家竟也看得上？”

在场还有人在，她却半分颜面也不给自己，甚至都不曾请自己室，就这么站在院中对话。白仰堂早已气得脸发青，挥了一手，叫后的家丁上前绑人。

“我何德何能可以迈太傅府呢？”

白仰堂起伏不定，已然动了怒，但还忍着：“你如今已是凌都王的恩师，陛也总问起，总住在这别院也不是办法。”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接你回去。”

白檀：“父亲不用责怪阿栋，这事不是他告诉我的。这么多年了，您又何尝不是没变，从不顾旁人意愿，里只有权势。”她抬了一手，“太傅请回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描一幅山居图，那关键的一笔因这一声而拖得一塌糊涂，得她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