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儿这么说自己老的！白檀失望，原本是指望借先母法事引他追忆自己的父母，毕竟再冷血的人也会有孺慕之，对他改善品行必有帮助，没想到先帝在他中就这评价。

“都老相识了，你怎么还怪我呢？”

他的反应在白檀预料之中，但她还是故意问了句：“殿为何一听是先母就要拜？”

几乎大半个贴在她后背，大氅稍稍敞开，刚好足以遮挡她肩风雪。

“敢问白女郎何事驾临本观啊？”

“……”也对，尊师重的事他的确不可能。

白檀上前几步，示意他去角落说话。

“原来是郗夫人，那本王自然要拜一拜。”司瑨命祁峰取了三支香来，亲手了奉香炉。

她没放弃，顺着他的话：“听闻当年叛军渡江攻建康，直城，先皇后临危不惧、怒斥叛军，这般气度，也难怪先帝会偏啊。”

“也罢，”陈凝将拂尘搭在臂弯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完法事你给些酬劳也就是了。”

司瑨：“幼年时曾听母后提起过，她能与父皇结识，还是拜郗夫人引荐所赐。”

白檀走大殿时一就看到陈凝哀怨的脸。

司瑨不语，没什么兴致的模样，但也没见不耐

司瑨问白檀：“这是在给何人法事？”

她颇为意外：“殿这是在为为师挡雪么？”

司瑨冷笑一声：“父皇对待士族苛刻，所以引起江北士族叛乱，后人多有苛责，唯有后清静算是他唯一的优了。”

白檀已有些无奈，提了衣摆在蒲团上跪坐来，偏看着他：“既然殿很尊重先母，那么在先母在天之灵面前，应当更能受逝者已矣，生者当敬的理，以后也就该克制自己的杀意。”

白檀低声：“先母。”

二人叽叽咕咕说了一通，白檀的嘴都要磨破了，无非就是想他帮忙个法事。

白檀被他所中心事还一脸正气：“千龄啊，为师很善良的，从不在心里编排自己学生，你怎么能这么说为师呢？”

香案烛台一应摆好，陈凝领着几个弟盘坐蒲团上，一起念经诵祷。

“不怪你怪谁？”陈凝瞄瞄她旁的司瑨，心难贫还敢怪那个煞神不成！

司瑨不置可否，转环顾四周：“这便是恩师所言的教导？”

白檀自然知此事，但却装作不知：“为师还是第一次听说，少时倒是一直听闻先帝与先皇后伉俪深，从不知还与先母有这渊源。”

陈凝有些不甘不愿，但还是跟她走了过去。

最重要的是要克制动老师的念啊！

陈凝叹息一声，嘴里嘀咕了几句经文，为他枉死的鸟儿超度了一番，这才命弟们开坛备法。

司瑨眉一皱，快步朝前走去：“恩师是不是想多了？”

司瑨侧看她：“恩师是不是想说，有这样的母亲，如何就有了本王这样的后代呢？”

白檀连连：“那是自然。”

抱朴观里的士们正在清扫石阶上的积雪，见到祁峰和顾呈全都变了脸，争先恐后地跑去找大师兄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