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才找到白檀,祁峰已经领着人an她的吩咐另扎了个营帐,老大不gao兴地绷着个脸。
郗清拢着手凑过来揶揄:“檀啊,虽然你怕,可也用不着给自己zuo这么多窝嘛。”
白檀瞪他一yan,对司ma瑨dao:“刺客派人来查探了我们落脚之chu1,留了个字zuo标记,大概是要等人手集结了再xia手,必然是因为殿xia的搜山之举迫使他们分散开了。所以为师在这里另行扎营,殿xia可以带人去先前的营帐附近埋伏,兴许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郗清忍不住好笑:“世上哪有那么蠢的刺客,居然还敢留字?”
白檀瞄他:“若留的是西周金文呢。”
郗清顿时语sai,好吧,那就不奇怪了,大bu分人看到都会以为是鬼画符吧,也就只有她认识了。
司ma瑨被这线索勾起了回忆,一时没有动shen。
白檀以为他是怀疑自己,严肃dao:“为师会走路时就开始认金文字ti了,绝不会认错,殿xia居然不相信为师?”
司ma瑨忽然dao:“恩师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叛军派人潜ru吴郡搜捕本王时,也像现在这样刻字留过标记?”
白檀一怔,脸上茫然一片。
司ma瑨沉声dao:“罢了,反正恩师对当年的事分毫也没放在心上过。”
白檀目视他转shen离开,莫名其妙,问郗清dao:“我记xing没他好也是错吗?”
郗清望天:“反正不是我的错。”
“……”
司ma瑨带足了人手赶去原先的营帐chu1设伏,郗清觉得自己不是目标,优哉游哉地xia山去查看qing形了。
白檀只能待在刚搭好的帐中等候,大概是太过紧张,jing1神chu奇的旺盛,丝毫不觉得疲惫和饥饿。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寒风卷着帐帘,白檀连忙起shen,鼻尖已经嗅到一阵刺鼻的血腥气。
司ma瑨一手提着剑一手扯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走了jin来,随手扔在地上,所过之chu1拖chu一dao长长的血痕。
白檀险些吐chu来,这人双手已经被齐齐斩断,却还没死,在地上扭曲成了一团,她皱眉避开视线。
“殿xia打算zuo什么?”
“审他。”
司ma瑨刚抓住他时便已迫使他磕chu齿后藏的毒,如今此人生的痛苦又断了死路,已chu1在崩溃边缘。
他从靴中摸chu一柄薄薄的匕首,一脚踩在那人断手chu1:“幕后指使的是谁?说chu来本王给你个痛快。”
那人顿时一阵嘶嚎,白檀忍不住捂了捂耳朵:“殿xia。”
司ma瑨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恩师也看到了,他活不了多久了,本王不趁现在审问,难dao还能拖到将他送去廷尉?”
白檀自然明白这个dao理,她也不可能对着个刺客善心大发,何况此事事关重大,不计代价也要审问chu结果。但他这段时日好不容易有些收敛,一旦放任可能又会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嗜杀,她不得不提醒。
“为师只希望殿xia不要太过纵容自己,公事公办即可。”
“本王记住了,不过接xia来的场面,恩师最好还是不要看了。”司ma瑨解了发髻上的发带,长发披散,走到白檀面前,蒙住了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