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和司瑨一起上路，条件艰苦，连个车也没有。不想路上忽然遇袭，她扯着司瑨跑到一巷里的柴堆里躲了起来。

之后他便拨了一支兵在都城附近驻扎来。

白檀再怎么也不好他治军的事，只能看看。

司玹也乐见其成，大约是怕再当初叛军攻都城的事，有这煞神在，也多一份威慑不是。

司瑨统领的军队主力并不全在都城，这是其中一支，驻扎在都城外三十里。

实在事关重大，她只好门去找他。

祁峰了中军大帐禀报，司瑨来时看到白檀隔着营地的木篱大门站着，一直盯着那被吊打的人。

白檀一边系披风一边：“怎么，不服啊？不服憋着！”

没多久就有一群人找了过来，白檀对为首之人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他的穿奇华丽，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鞋面上装饰的玳瑁，煞是夺目，只有东海之地盛产，其他人都称他为世。

白檀回去后就将此人画了来，拿去给几位长辈辨认，都说是东海王之，还夸她画的极为传神。

被吊打的那个受不了了，自己嚎了起来：“四十三了！殿您次能不能别让顾副将计数了，属吃不消啊！”

当年在吴郡避祸时，白家发现自家院墙上似乎被刻了字，怀疑被发现了皇的藏之所，决定临时更换居所。

司瑨到了跟前，也不请她营，这里都是灰尘士兵，不是一个女该待的地方。他走大门，带着她往外走了几步，这才问：“恩师忽然找来此地什么？”

司瑨：“满五十鞭放来。”

祁峰还真憋着了，谁叫她会仗着他们殿欺负人呢！

顾呈跟司瑨一起去了，祁峰倒还留在门，听她说要去找司瑨，翻着白：“菩萨啊，你成天盯着咱们殿要他修养就算了，怎么连他去军营都要跟着啊。”

他问了一声：“多少了？”

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说那日东海王世是来帮他们的，白檀也就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其实他们并不是叛军。

司瑨治军严苛是了名的，白檀乘车到时他正在罚两个士兵，天寒地冻的，直接将人吊在营帐外的木架上蘸着盐打，周围的士兵大气也不敢，还得睁睁看着。

再后来

为她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来。跑回房中翻箱倒柜的翻找了一通，找了个卷轴来，带上去找司瑨，结果他已经去营中练兵了。

原本在计数的顾呈一回味过来，望着天回忆：“三十？”

他也不废话，回都后去见了那几人，将十数个敌国大将的脑袋在他们面前摆了一排，自此后谁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司瑨耳边酥酥麻麻的一阵，那觉仿佛钻了心底，偏偏还得打起神听她说的话。

当年他初军营时一直在边疆弋阳郡驻扎，后来屡建奇功掌了帅印，嗜杀的本却渐渐显了来。都城的兵被一群世家握在手里，对他挑三拣四，颇为苛责，想要剥了他的兵权。

“来与殿说件往事。”白檀看看左右，确定营地里的人看不见，这才垫脚凑到他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