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每天忙碌，但每天回到书房都会翻一翻案。

两军对阵了几日，终于开战，厮杀一片，喊杀声千里可闻，良田都被踩踏光了，河里漂浮了一层的尸，河血红，百姓四散逃离。

弋阳是司瑨最熟悉的战场，秦国是他最熟悉的敌人，他残忍嗜杀的作风对待秦人尤其明显。

白檀和无垢默默无语。

他提着剑走过去时，对方一个人大的羌族人竟浑颤抖起来，不敢直视他的双。

“……被凌都王吓的。”

段鉴还真没听历阳王细说，他只知历阳王与凌都王忽然又合作了，至于为何，全然不知。

来历阳王没有与你说过此人，此人能有今日的权势，全靠狡诈多疑。”

士兵们本就畏惧他，又见他这般骁勇，实在没有不卖命的理，这一战一直打到深夜方止，敌国大将被司瑨当场生擒。

祁峰和顾呈目瞪呆，殿这是玩儿腻了吗，居然不折磨人了？还是跟上次一样又来一次改邪归正啊？

白栋恰好门来，险些被她撞着，耳中只听到什么杀，瞪大睛看向白檀：“阿姊，谢家女郎怎么了？”

白檀在案翻动的手顿时收了回来，巴巴地：“是嘛。”

今日依旧没有收到他的来信。

曾经有次，秦国使臣都来谈判了，城却见两边全是悬挂着的秦军尸，排了满满一条街，死状可怖，吓得使臣连夜奔逃回国，至此秦国对司瑨大名闻风丧胆。

谢如荞一听脸就白了：“他……他又杀了！”说完捂着嘴匆匆门去了。

谢如荞恰好门，一脸喜：“女郎猜怎么着，今日凌都王竟然写信来谢家了。”

祁峰和顾呈都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将人折磨到死，没想到司瑨站了片刻，蓦地一剑斩了他脑袋。

他这一来秦军自然也不敢放松，兵都抓好了时机，要收复那两座失了的城池也不容易。

“哎呀，那你得解释啊，千万不能让她嫌弃凌都王，否则她不肯嫁怎么办！”白栋提着衣摆就要去追：“慢走啊，你听我解释，其实凌都王人很好哒！”

“是啊，他写了信给家父，说是想要谢家在会稽郡里的封地嫁妆，家父可气坏了，那是谢家最好的封地，谢家基所在啊。”说完谢如荞就哧哧笑了：“凌都王此举分明就是不想联姻。”

晚上照例整编史书。

好吧，在他们里自己也是个墙草……

还好自己先前没什么，不然只怕现在已经小命不保了，跟着历阳王没保障，他是个墙草啊。

这辈还能听到他说这种话，也真是稀奇了。

白檀眉目微动：“原来如此。”

这般脆，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啊。祁峰“咦”了一声：“殿您这是……”

无垢忽然小跑着来：“师尊师尊，都城都在传捷报，凌都王又没留俘虏。”

司瑨上多负伤，甚至还中了一箭，只草草包扎了一便又上了战场。

想完这个抬一瞧，祁峰跟顾呈抱着胳膊在旁一脸嫌弃地盯着他。

司瑨将带血的剑抛给顾呈：“所有俘虏都杀了，直接砍，不用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