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唤梅叹气：“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样去，我动了真心可如何是好？”

殿外天已暗，白檀默默走了一路，快到外时，忽见廊立着白唤梅，披着件披风，由一个侍女提着灯笼陪着，正冲着她笑。

司玹叹息：“朕此番推拒了世家各族选送女，他们都以为是因为贵妃的缘故，自然是急了。”

白檀想起方才殿中的形，心思转了转：“陛怎么了？”

白檀垂盯着脚尖：“这是陛的家事，陛自己决定就好。不过若真要立贵妃，我自然也赞成，不是我为自家人说话，我堂姊不哪样可都是挑的人。”

官员了声是，那语气似乎还想再说去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了殿门。

白檀第一反应是不是她父亲得罪谁了，所以被人设了这么一个套，毕竟他们白家还没人傻到会在外面乱说这种话，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乱么。

白檀一就明白过来白唤梅落的原因了。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劝，只能：“陛和贵妃也是辛苦。”

白唤梅这才放了心，挽住她胳膊，遣退了后的侍女：“我一个人闷的，陛近来变化大，我也无人可说。”

白檀拍拍她手背：“阿姊总想这么

她赶紧小跑过去：“阿姊怎么来了？听闻你先前落了，怎么这么快就床了？”

白檀蓦地抬看着他。

白唤梅锁着眉：“可这是深啊，动了真心还如何利益当先，我不是为了与丈夫相亲相的，是为了白家。”

司玹沉默了一瞬又笑了：“没什么，朕随说一说罢了。”

白檀行礼告辞，门之前多看了他一。

白檀忽然觉得不好意思直言缘由，随：“没有，我要来备着。”

“说不上来，总觉得对我越来越好了，他还推掉了纳妃的计划，觉待人比以往真心多了。”

以前看着她一个人在东山过得很逍遥，他自己好像也忘了曾经选择白唤梅的原因了，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最近忽然知这原因让她知了，不知怎么，竟有些……不甘。

“的确辛苦。”司玹了眉心：“有时候真希望能抛开这一切，和你一样去吴郡泛舟太湖就好了。”

“小事罢了。”白唤梅将袖中的小瓷瓶递给她：“我给你送了平罗散来，是不是你受伤了吗？”

白檀被他这话给吓到了，半天没声。

白檀从屏风后看他离开才来，无奈：“陛慧，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白檀忽然想起郗清的话来，她居然会想到请郗清来医治司玹，果然是不同于往日了。她有些慨，又有些好笑：“阿姊这是什么话，陛是你的丈夫，你对自己的丈夫动真心不是天经地义么？”

司玹抬看着她，神渐渐有了些变化，似汪了一池，轻轻漾开了波纹：“此代皇后必于白氏，你如何看？”

“那不是好事么？”

您不得不呐。”

司玹听了却只是笑了笑：“此事朕会查的，你退吧。”

但他到底还是收了，摆了摆手，再无他言。

“可白氏也不止贵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