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虽然不像白栋那样通爬树翻墙，可到底也是山里住那么久的，这么个窗还是拦不住她的。她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才攀住那窗翻过去，一到地上，轻轻松松，什么事也没有。

曲调结束时，她也写完了最后一笔，竟然随手就将笔给扔了，恰好落到琴旁，溅了白唤梅一的墨，她也没察觉，只顾着对着自己写完的诗赋哈哈大笑。

白檀暗不好，还以为他没见到呢，这就显得失礼了，连忙找借：“陛见谅，实在是我走错了路，竟没注意陛就在前面。”

白檀笑完了才发现殿中无人了，讪讪走去窗边捡那支笔，抬便见到窗外站着的人，吓了一。

白檀见了礼，他才回神：“朕上午在御花园里见到你了，怎么你调就跑了？”

白檀睁开，霍然卷了衣袖，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开始书写。

这世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事，那她跟司瑨这事算什么啊！不就是师生乱.么？言蜚语尽来吧，比起这山川汇聚，江河湖海，本算不上什么！

司玹也没在意，笑了笑：“此时午间小憩，难得有些闲暇，你随朕走一走吧。”

司玹却还是尖地扫了零星半，笑僵了僵，转朝前走。

白檀错愕地瞪大了双，很难相信这话会从他中说来：“敢问陛，这是圣旨么？”

她听得迷，不禁闭了。曲声铿然，如千万白奔腾过平原，到了远连接到了天际，白踏空成了翻腾的云。云又化作了风，风穿竹林，簌簌轻响。林中落雨，从细细的竹叶边滴至泥土里，汇聚淌往前至潺潺的溪边。溪淌，了江河，赫然开阔起来，江河表面平静，里却汹涌，一路往前，又骤然了大海，波涛惊起，汇聚成浪，拍打礁石，声声不绝……

司玹依言后退两步，负手站定，笑看着她。

司玹竟然一本正经地了。

白檀看白唤梅不在，又不知她是不是去午睡了，只好着答应。正要转朝门边走，司玹扯了一她的衣袖：“你方才那般疏狂，还走什么门呢，从这窗来就是了。”

白檀刚才作诗时太激动了，袖就这么卷了起来，此时还没放来，被他握住胳膊才察觉到，低一看胳膊上遍布青紫的淤痕，连忙避开他拉衣袖。

这样的酣畅淋漓，多年不曾有过了。

白唤梅如何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她这模样实在好笑，起去门边招呼了女随自己去换衣，顺便嘱咐了一句不要大惊小怪，她这个文才妹妹豪放起来，气势可是不输男的。

司玹却还是伸手扶住了她胳膊，脸上带着揶揄的笑，难得心这般好。

那爪弹来的东西，再听听这个，简直羞愤地想撞墙。

这般的随洒脱，如年少时一样，可又比年少时多了成熟的风韵，从眉梢角里滋长天里的疏狂和傲气来。

白檀了一嘴角：“那请陛后退一些。”

白檀默默跟上。

司玹着了赤玄的帝王冕服，里蕴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已经来了很久。方才白檀作诗时的专注，完成后的大笑，他都看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