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笑笑闹闹，这章廷琨空向冯砚棠解释：“你别怕，我可不是坏人，我是专门抓坏人的。我觉得你的名字熟，可也绝对不是在什么花名册上看过，我只是恍惚记得以前在哪里听过似的。”冯砚棠笑：“我这是大众名字，家里有兄弟的，多有名里面带个棠字，重名了也不稀奇。”章廷琨，也就换了其他话题。

原来章廷琨是在S市的警备司令任职，每天维持着十里洋场的秩序。那警备司令的名声素来走两个极端，夸他们的说他们很好，恨他们的说他们极坏。不过冯砚棠对这些向来不兴趣，也就无所谓谁好谁坏，横竖他是正经生意人，理这些作甚？他唯一奇怪的，倒是那楚桐最恨与政界往来，又怎会跟这章廷琨掺和在一起？不过这话若问来就有些冒昧了，因此他只好将这疑问存在心里，却打听起了章廷琨的世。

楚桐正喝茶，闻言便笑：“那是，你不回家去，幸好还有你那个大哥着，可是最近这几年，我听说你大哥总不肯再婚，不知你们家那几位老太爷，又该成什么样了。”

章廷琨：“我听凤祁说你在X市待过，那你一定听到过他，他就是当地绥靖公署的主任。”

章廷琨放箱，楚桐为他们了介绍，因大家年龄相仿，冯砚棠便称他“仲瑶兄”，章廷琨听见冯砚棠的姓名，忽面沉思之，说：“奇怪，我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似的？”冯砚棠还未回答，楚桐便抢先笑：“嚯，可不敢被你听到！”便向着冯砚棠说：“你不知，他这种人最可厌，S市所谓的‘不安定分’，都在他手底有份花名册，谁要是被他盯上，可了不得唻！对伐？”他故意学着当地音，笑嘻嘻的向章廷琨一，又说：“他就是政府的爪牙，一切不可告人的阴谋暴力的执行者，我生平最鄙视他这种黑暗势力的代表。”章廷琨则是佯怒：“这正是我的职责所在，不敢劳您的青！再说了，你怎么不说暴乱分都先了些什么？你们这些新闻记者，从来都是只捡危言耸听的一面说话，也不是否有失偏颇！”楚桐立刻反驳：“我怎的有失偏颇？你可想想：我办的是新闻媒，每天面对着普通大众，我当然要站在大众的角度说话！你不要将我们报刊人的良心，都看瘪了！”

章二爷眉一皱，说：“老式家庭，最沉闷的那

冯砚棠在一旁壮着胆问：“仲瑶兄，不知令兄现在哪里就？”

种，我都好几年没回去过了。”

楚桐笑：“嗬！说得轻巧，你不过不敢面对而已，还找这些理由来。”

章廷琨：“我大哥那个人，也是个矛盾的人，我早就劝他不要回乡，他偏不听，如今便是被这样满是旧势力的环境困住，我也不同他。”

带着一个双手抱着纸箱的瘦年轻男走上楼来。冯砚棠定睛看去，只见那章二西装革履，一架金丝框的镜，五官比相片上还要英气人，肤倒比他预想的略深了一些，看得绝不是那种经常坐办公室的人。而章廷琨看见冯砚棠，也是微笑着向他问好，他这一笑之间，便显一种温文的气质来，与章司令十分相似——若不是预先知，哪里会觉得他是武人呢？

冯砚棠没说话，脸可就有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