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秋替他整了整衣服，“早去早回，你若是不及时回来，我便把那梅酒喝光，只留个空坛给你。”

送，只是依稀记得这是一条珍贵的腰带，上面赋予着的是故人的思念，虽然早已忘记故人是谁。

“这回取回药，治好你，我便不再离开你了，以后陪着你，。你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想吃什么我吃一大半给你吃一小半，瞪什么，我的话也不听了？”

而他后的楚雁秋，落落光华，长玉立于竹林中，竟是仿佛一幅画一般，再也不动。

他的记忆很好，却独独忘了一个人，偏生不知此人的重要，对于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他觉得大约是因为不重要。

后来王明怀找到了他，慢慢陪他找回记忆。

“我去取药，你就在这里好好等我。院里的梅还有不到一个月想必就要熟了，今年记得不要全吃完，留一些泡梅酒喝。”

他转过去便再也没有回，回便不舍，不舍便不离，然而若唯有短暂的离别可以换来长久的相守，他也愿意一试，毕竟人生已是苦短，若再是折上几折，就留不什么了。

“如是我闻，如是我闻。”楚雁秋低声念了两遍，窗牗破败，北风过，好一番凉天气。

王明怀说这些的时候，楚雁秋但笑不语，只是亲昵的拉着他的手。山的路看起来总是有些远，然而走着走着发现距离其实是那般短暂。王明怀环住楚雁秋，脸颊贴着脸颊，人们把它称作耳鬓厮磨，讲得是夫妻长长久久，永永远远。

日的时候刚到这里，便会被一片白茫茫的梨花给闹得花缭乱，从中间的小传过去，便看得到他的屋，十分的简陋，一张桌，一张床，旁边是一个柜，一个书架——除此以外便是他这个人。院的角落是一方池，池里养着一只乌，岁命不知几何，还有几条锦鲤，彩锦鲤算是为了这个地方添了几分不一样的，让这里焕着活着的气息，因为这里太沉默又太寂静。夏日的时候，面闪烁着的，是从树叶中漏来的天光云影，与锦鲤共徘徊。

一生一世很长，足够了。

“笑什么，不许笑，我说的，你要全记好。不许大冷天的在房数星星，不许穿个袍就直接跑来，不许光着脚到跑，也不许吃太多零嘴，你总是贪吃。”

他眉间都是笑意，中是盈盈光，王明怀忍不住在那角亲了亲，恨不得一步三回首“算了，走吧，再不走今天就走不了啦。”

“伞留给你，料想你会一直在这里盯着直到看不到我，总是让我替你心。”

“你看，细雨你也不打伞，总觉得好，好会一直病着？我托婆婆照顾你，你不许背着婆婆不听话。”

了这里，便觉清凉，脑海里一片空白，把一切尘埃和烦恼抛却脑后，如同置于一个幻境一般，让人悠悠不知何年何月，一切都如静止一般，日光都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