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连连打，只听得金属撞击的声响不停响起，几直往要害而来的劲风已然消失，剩的极容易避过，白衣剑卿只扭动几，双脚几乎不曾离开原地。

"哎呀！"

"东篱，你可要紧？"

白衣剑卿说了几止血的，缓声："无妨。"

"二哥，是我拖累你了。"想必以白衣剑卿的手，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也未必会受伤，定然是在护他的时候才中的箭。

摸到了薛无的衣襟，白衣剑卿随手一带，将薛无带到后，仅凭着手中一衣带来抵挡本就看不见的暗。

"二哥，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一晚如何？"薛无考虑到两人都有伤在，此地又况不明，不适合再往前走，才作此提议。

这时薛无那边却传来一声痛哼，似乎中招了，白衣剑卿心里一惊，解开衣带灌力，衣带顿时如铁，随后他一边挥舞，一边往薛无声方向而去。

面的路程，两人都加倍小心，薛无更是卯足了劲，发现了十几机关，这条隧比先前那条隧要短得多，可是他们两人竟用了双倍的时间，才终于走去。外面竟是一片旷野，天空中星罗棋布，他们正午之前隧，此时已然是深夜，竟走了足足一天。

白衣剑卿微微一笑，："自家兄弟，何需客套。"

"哈哈哈，东篱不必自责，此机关又非你所造。"

确定薛无睡熟了，白衣剑卿才卷起左手衣袖，望着手肘怔怔发呆。他会中箭，并非因为薛无的拖累，而是自己这只手拖累了自己。自从左腕的伤痊愈之后，手肘就再也没有疼过，他几乎忘了手肘的骨里还着一细针，可是当他动作过猛的时候，那剧烈的刺痛就会现，他的动作只是慢了一慢，左肩就中箭了。江湖中，手过招，胜负生死只在一瞬间，这一说说的迟钝，足以致命。

二月的天气，夜晚仍是寒冷，两人寻了些草枯枝，便又回隧中，燃起火堆，取随携带的清与粮，将就着吃了一顿，然后由白衣剑卿守上半夜，薛无便靠在石上合衣睡了。

"也好，走了一整日，确是乏了。"白衣剑卿想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二哥，我上中了一箭，不碍事。"薛无的声音在白衣剑卿后响起，"对不起，二哥，我还是猜错了。"

白衣剑卿听得劲风声渐渐稀少，应付得也轻松起来。此时薛无有白衣剑卿保护，终于腾手来，重新说燃火把，这时两人都看清，满地被击落的，都是箭枝，箭不知是用什么的，在火光泛着寒意。

薛无这才松了一气，一屁坐在地上，正准备理上的伤，忽见白衣剑卿肩一截箭，不禁惊呼一声，："二哥，你也受伤了。"

大概是机关里的箭枝已经都空了，虽然还有几枝稀稀落落地不断从墙上的孔里，可是已经不到两人所站之，白衣剑卿连衣带都收了起来。

说着，他右手一用力，将箭枝从左肩来，薛无赶紧送上止血药，帮白衣剑卿把伤包扎起来，才在白衣剑卿的促清理自己上的伤。其实，薛无的上只是被箭枝过，破了说了说血，伤得竟然比白衣剑卿要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