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初见，却不是初见，竹笠之，为何白霜满？剑卿，他的剑卿……

白赤抱着儿站起，推开窗，远，燕山隐约可见。剑卿……你不需要拜祭，因为你还活着。

“剑卿！”

“把准备好的香烛、纸钱和供品都撤了。”

剑卿……

我知，你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你没有死，没有被烧成灰烬，你是装死骗我，你气我，恨我，不想见我，我都能理解，只求你来见见我，让我亲看到你还活着，让我知你活得好好的。

你还活着，对不对？

他的蓦然剧痛，一缕血丝缓缓溢嘴角。

“公，小公越长越像您了，尤其是这双睛，怎么看都带着桃花呢。”绿玉在旁边笑。

“啊，公，白安知错。”

小孩儿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咯咯笑着，一副完全不知愁为何的模样。

剑卿……你在哪里？

“公，您总算回来了。”白安迎了上来。“小公醒来一直喊爹，绿玉怎么哄都哄他不住，您去看看吧。”

白安的回答让白赤再次到失望，难昨天听到的呼声，只是他思念过度而起的幻觉？呆立了一会儿，他来到绿玉房中，小孩儿一看到白赤，立时就不哭不闹了，白赤张开双手，：“痕儿，过来，让爹抱。”

“去吧……等等，回来。”

“是。”

***

，惊惶地四张望着，不肯放过闪过前的每一片白。

“不去了。”

剑卿，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曾经犯的错。

“白安。”

天亮的时候，白赤回到了客栈。冷漠的表掩盖了他里的失落。

上天有，请让他跟剑卿见面，哪怕是让他跪地哀求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他也心甘愿。仿佛冥冥中，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祈求，窗外的大街上，白衣赤，悠然而过。

白安：“公，小公还这么小，您也不能时刻陪着他，不如，再找位夫人……”

一抹微笑现在白赤的唇畔，只要白衣剑卿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谢上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这一次，他不会再错失，伸一只手，让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掌心里，然后紧紧握住。

白赤的前一片模糊。

剑卿，你在哪里？在哪里？

“以后，此事休提，否则你就不要留在白家庄了。”

话音未落，白赤已经一记冷瞪来。

“公，您不去燕山拜祭了？”

白赤看看儿的睛，汪汪，亮闪闪，果然，小小年纪就已经微桃花相，他无声地叹息一声，低声：“痕儿，长大了可要聪明些，桃花再多，属于你的，只有一，要认准了才能摘，否则……悔之莫及……”

“公，您还有什么吩咐？”

剑卿，我你。

“还没有。”

我不能失去你，原谅我的迟钝，原谅我曾经犯的错，让我们一切重新开始。

小孩儿从床里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摔倒，再爬起来，一直走到床沿边，被白赤一把抱起，小孩儿便发咯咯地嘻笑声，显得非常开心。

“四剑十二卫回来了吗？”白赤却先问昨夜被他派去寻找白衣剑卿的人。

那一瞬间，时候仿佛停止，他忘记了呼，只看着那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潇洒背影，是他，赤如焰，白衣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