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康跟上桓虞，面上止不住地笑。

贺康小心翼翼，屏住呼，心要来了。

于是贺康便日日来教桓祈练武。

贺康弯腰问他：“你想学什么？”

后来他想，只要桓虞看他一他就过去。

桓虞侧耳在听桓祈说今天的课业。

本以为桓祈会说几个青梅竹的名儿，哪知他却一本正经：“我要保护我父皇。”

一，两，三……

贺康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槐花轻轻落在他的上。

桓祈伸手，翘了翘小指，“拉钩钩。”

桓虞看了贺康一，没有说话。

后院有一棵参天的槐树，密叶似网若伞，织着零星的小白花，他就在树给桓祈舞刀。剑法讲究快，刀法讲究狠，拿起刀的贺康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桓祈在远瞧着，不见他形，只见刀上芒，一时刀光映日，只觉畅快非常。贺康影极快，劈砍刺扎是极有力的，恰如闪电之势，使得破风之音阵阵传来。

贺康其实也就给他使过一次刀法。

像有什么心灵应似的，桓虞缓缓移眸看向了他，贺康觉得他那双眸像是有什么术法似的将他定住了。他迈不开，心重重地动了起来，看着桓虞朝他走来。

他想，只要桓虞对他招手他就过去。

也不知在东呆了多久，从东去时月上梢，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桓祈

桓虞伸手，摘了贺康上的那朵槐花，放到了贺康的手中：“怪傻的。”

贺康收了刀，看向桓祈时，却意外发现桓虞的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桓虞牵着桓祈走到了他面前，停了来。

“所以，”贺康顿了顿，“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于是他想，只要桓虞给他一个神他就过去。

桓祈直了腰杆：“能保护人的那种。”

桓祈右手被桓虞牵着，左手牵着贺康，偏声气地问桓虞：“他怎么这么开心呀？”

飞鸟扑翅飞走，槐花簌簌落。

――早知桓虞此时会来，他定打起十二分神舞刀，绝不只是糊小孩这般。他有些懊悔，看见桓虞没有表的模样，心里惴惴不安。一时间他心里思绪万千，看着桓虞的样不禁皱了皱眉，面怎么这么苍白？他是不是瘦了？

为此，桓祈每日一边扎步一边背四书。

其实也不是耍什么刀枪棍棒，也就扎扎步练练拳什么的，并许诺他，如果表现得好便给他看贺家刀法。

有的人明明握上刀是自在的，劈风斩雪生风快意之至，可是放了刀，却又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了起来。

桓虞在听桓祈说到今天的午膳。

他有些脸红，不知刚刚这刀舞得怎么样，也不知桓虞是否会喜。

贺康笑容滞在脸颊上，带着他都察觉不到的涩意说：“你父皇是我护着的。”

教我武吗？”

桓祈这个年纪就好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他又将偏向另一边问贺康。

四周都是槐花的清香，扑簌着扑簌着落了心里。

贺康一手牵着他，一手拈着槐花放到鼻边嗅着：“就是很开心啊。”

一步，两步，三步……

贺康好笑地问他：“你要保护谁？”

贺康也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指，郑重：“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