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尼克坐在地上不肯动弹。阿巴顿拎起他的衣领，拖拽着他殿。殿中回廊幽深复杂，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发窃窃私语，阿巴顿的脚步声回在建筑中，形成空旷的回音。

没等多米尼克抗议，他便甩上门。多米尼克追上去，推开门向外一望，只见狼型的雾魇蹲坐在走廊的阴影里，对他呲牙咧嘴。

多米尼克恍如没听见他说话，只是依照本能的动作一样从背上来。幽灵跺了跺蹄，差踢中多米尼克的脑袋。

幸好阿巴顿没有那种雅兴。他将多米尼克一间布置得还算舒适的房间，随意地指了指桌椅和床铺：“从现在起你就住在这儿，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

一瞬间，他灰的睛里紧张，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过了片刻，他又机械地重复：“我后悔了。是的，再一次后悔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企盼末日降临了。”

不会是要把我关地牢大刑伺候吧！多米尼克惊恐地想。

“来吧。”阿巴顿说。

“咳。”

“可是我已经年满十九岁了，多米尼克也是，”斯科特难以置信地说，“你为什么还没拿我们去祭品？”

睁睁目睹末日降临，那时的绝望与不甘……哈哈哈，真是叫人同！”

房间的炉里忽然传一声咳嗽。

“你要带我去哪儿？”多米尼克试图挣脱，却失败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心乱如麻。他被阿巴顿人监禁，逃脱无望。平时遇到这种状况，负责谋划策的都是克里斯，但克里斯现在不在边，不止“现在”，他们恐怕再也见不到面了。

“多米尼克他……在施行‘黑洗礼’的时候，了问题，他并非完整的‘羔羊’之。而你，”

☆、地狱篇（4）

他默默关上了门。

他背靠房门，坐在地，抱着膝盖，不由地簌簌发抖。在这地狱的中央，废弃的殿里，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就算阿巴顿要把他扔岩浆池里，他也不会这么害怕。他所恐惧的，只是“未知”本……

至于阿巴顿所说的关于教父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信……好吧，大分不信。他相信教父的真是地狱大公梅菲斯特，也相信他曾对他们施行了“黑洗礼”，但是关于羔羊啊、末日啊，那些鬼话，他绝不会相信……好吧，他倾向于不信。如果有可能，他想找到教父，当面问个清楚。然而现在没机会了。他在地狱，教父在人间，就算教父返回地狱，于阿巴顿的势力之，他们也很难见面。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阿巴顿脚生风，片刻也不耽误，“你是我的‘贵客’，自然该享受隆重的待遇。”

多米尼克一惊

教父皱着眉，面痛苦之，“当我看着你们两个的时候，我……我后悔了。”

阿巴顿带着多米尼克登上首都中央的那座山，现在他们就站在山上某座殿的大门。这座殿比起首都中其他的建筑来，保存得还算完整，门还有着黑甲的卫士看守。卫士低向地狱大公行礼，一名材矮小、形似猿猴的恶从殿的阴影里蹿来，牵走了阿巴顿的幽灵。雾魇对着空气嗅了嗅，化作一团黑烟，阿巴顿的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