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五分钟，他的大脑才像关闭的引擎重新被打开一样，缓慢地运作起来。他记起了自己死去的事，在燃烧的火场中倒霉地被砸中了，接着死亡骑士现在他面前，应许他得到一次复活的机会，而那机会是不久前他因对抗瘟疫骑士而荣幸获得的。他把复活机会让给了男友克里斯，自己就那么了地狱。

多米尼克从床上坐了起来。

说到地狱旅行见闻，多米尼克这时有儿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那是烈火与硫磺的世界，那巍峨的城门、衰落的殿、庄严的巨龙骸骨，究竟是真的，还是他的一场梦？如果那是真的，他最后了连接人间的“裂”，应当和黑市商人维尔纳・韦尔夫一起现在某条车龙的街上，而不是沉闷的病房里。如果那是假的，全是一场梦，那未免也太过真实，太有逻辑……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上穿着一件系带的绿病服，肤上连着许多电线贴片，手背上还着输针。病床位于一间不太大的房间里，跟普通病房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窗，天花板的一角有换气。房间的其他地方同正前方的灰墙一样乏善可陈，只有床柜上的一瓶鲜花给这个地方增添了些许活气。

“再没有别的了。”沃尔夫冈沉声，“再没有别的了，我的孩。”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想。我还在地狱里吗？难说阿巴顿把我抓回去了？

“够了！”教父打断他。

“我的意思是，在他们彼此还不认识的时候，你就认识他们了。”斯科特回忆起梦里的场景，那间咖啡店，在店里打工的沃尔夫冈，还有总是坐在咖啡店一角，彼此对望却不敢接近的男女。“是你促成了他们的相识。你早有准备，是不是？就像这辆车。你害怕有人会追杀，所以早就准备好了逃亡的工。可你从来没和我们说过，连提都没提起。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就是这样，是吧？你要制造‘钥匙’，所以你为各自拥有天使或恶血统的男女牵线搭桥，就像为动种一样等着他们生孩……”

他就那样呆呆坐着，盯着前那堵灰墙。墙乏善可陈、毫无引力可言，但他一时之间除了“盯着墙”，也想不有什么事可。

☆、复活者（1）

沃尔夫冈扭盯着他，灰睛里满是惊恐：“这是什么鬼问题？你怀疑我谋杀你父母？”

“昏迷的时候，我了个梦。”斯科特靠着车窗玻璃，打量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梦见了爸爸妈妈。”

“我爸爸妈妈真是死于交通事故吗？”斯科特幽幽地问。

“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斯科特不敢去看教父，只能佯装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他安静平稳地生活了那么多年，以为这样黄金般的日会永远持续去，但是短短几天，他所相信的一切都土崩瓦解。他想哭。他觉得伤好疼。

【注】拉丁文：要有光。

斯科特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个梦里也有你，你早就认识我爸爸妈妈，是不是？”

“我是你教父，岂有不认识你父母的理？”

他掉上的贴

“你还记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