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摆着吧。”沈书娴突然笑着说，难得在这个世界里，遇上如此豪迈的人。

周嬷嬷想想也是这个理，停了一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起来卫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家里小爷……”

有时候想想江氏亏的，她要是投生到现代，绝对是CEO的料。薪拿着，别墅住着，菲佣请着，想要什么都可以自己挣，不好小白脸都可以养几个，哪里需要在后院里争的死去活来。

“啊？”沈书娴稍稍愣了一，她满脑还是刚才的官司，没想到卫策小爷又有奇招。送花？在古代真的行吗？

“姑娘回来了，刚才卫小爷过来，送了一枝梅花。”周嬷嬷上前说着，刚好她在屋里，理说这样不太合适，但人家亲自送到门上了，当人的也不能把东西扔去。

周嬷嬷连忙：“我是看卫小爷的行动举止猜来的，必是世家公无疑。”

差不多，时间也不早了，也起回去。江氏忙吩咐婆挑好灯笼，又让丫小心侍侯。

今天的事看起来像是林姨娘揭发，但沈书娴心里明白，这是江氏亲自导演的。吴姨娘门四年，林姨娘门四个月，吴姨娘谋划这么大的事，林姨娘能查察觉到就是有本事。现在比江氏知的还早，林姨娘真是这么大的本事，她也不会门给人当妾。

沈书娴虽然知这事瞒不住，但对于人间传话速度还是有叹，轻轻叹气：“嗯，明天午吴姨娘就要门了。”

“卫家？嬷嬷知卫小爷家境如何？”沈书娴反问，她和沈书君对于卫策世都不太清楚，只猜来家世不错，听周嬷嬷这个气是知的。

小丫机伶当即把花瓶捧了过来，一枝鲜艳的红梅开的正好，应该是刚刚折来的。笑着又：“卫小爷说今天门忘了给姑娘带东西，路过园中时看红梅开的正好，所以就折了一枝送来，说是借花献佛了。”

周嬷嬷忍不住：“姑娘……”

沈书娴行了礼退，走江氏正房门的时候，天己经黑透。本来元宵节才过，正该月亮大的时候，此时却是乌云密布，看样今天晚上就会起来了。

沈书娴听得的有分无语，周嬷嬷脸也没那么好看，她曾是门大的嬷嬷，规矩要求甚严，像卫策这样……说是私相授授，人家是光明正大送过来的，都没打发小厮来，亲自来的。但要说光明正大吧，谁家男客人跑到人家未阁小屋里送梅花的，这都是哪跟哪。

“那依嬷嬷之意，我该扔去吗？”沈书娴笑着说着，又：“卫小爷是沈家的贵客，他也……没什么，就是送花来，也送的坦。”这么多丫婆看着，再回想一平常卫策的神举止，跟猥琐这个词实在不沾边，只是这样的行为让人很无力。

周嬷嬷听得一叹，看一沈书娴有几分意有所指的：“这就是姨娘的命，好不好，直接判了事，打发去嫁人。再遇上主母苛刻的，直接定聘金数目，多半又被聘去为妾，生死难

“噢……这样啊。”沈书娴并不相信，但也不追问，反正不哪个世家的公，都不会娶她一个商女。

周嬷嬷见沈书娴有几分起疑，忙叉开话题：“听说后院吴姨娘的事发了，姑娘和大才料理了，连夏婆都叫了过来，说明天就要打发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