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安拿起课本盖他脸上，“这样不就看不见了。”

一犀利的目光扫过来，她立刻闭上嘴巴，心想真是个怪人。

“……”黄括小声打着商量，“长安，你把发染回来吧，我看着特别不顺，想揍你一顿。”

黑发男孩轻蹙眉心，将作业本递过去，淡淡的说，“黄括，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黄括将作业本压住，不耐烦的说，“行了别装了，你是你，长安是长安，就算你学的再像也不是他。”

班上的同学都纳闷，黄括不是和施长安关系很铁吗，怎么今天一副相看两厌，恨不得在课桌中间建一面墙。

“你为什么能认来？”施长乐烦躁的去抓让自己厌恶的黑发，不明白他和哥哥的区别在哪，他们在寒假玩过几次这种游戏，连爹地都被他们蒙混过关了，一次没发现。

“谁稀罕！”黄括大力把桌一推，起去找施长安，“你跟他玩份互换游戏什么？”他一都不喜那个长乐，一副别人就该为他活的样。

黄括泽冷笑两声当回应，他盯着前面第一排栗发男孩的后脑勺，长安你脑被驴踢了吗？玩份互换？

黄括嗤了一声，龇牙咧嘴，“我不想告诉你。”

低看看大衣上的关东煮汤，陆慎行决定以后每次门前都仔细翻一遍剧，避开所有能遇到周芮的机会。

黄括骂了声卧槽，也不知跟谁生气，趴在桌上盯着前面的施长安，一节课都没听去一个字。

施长安摸摸染了的栗发，“猜拳又输了。”

说，找了个地方坐来休息。

“谁在放屁？”黄括掏耳朵。

把弟弟抱起来，周芮一个劲的歉。

施长乐将视线从黑板移到

他的手突然一停，扭肯定的说，“你不是长安，你是长乐！”

施长乐心里嘲笑，真不知哥是怎么想的，跟一个劳改犯的儿朋友，爹地也是，还请他到家里吃饭，莫名其妙。

周芮抱着弟弟，心里过意不去，“要不你告诉我衣服多少钱，我这里有……”

他的寒假作业没，直接被老师请到办公室谈人生去了，回来就臭着脸，经过施长安旁时还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他还在郁闷。

“这位先生，真对不起，我弟弟刚才没走稳，脏了你的衣服。”周芮心里直打鼓，那大衣看起来好贵。

小卖里的陆慎行拿着几瓶和纸巾，一脸无语的看在他面前赖在地上哭闹的小男孩，以及小男孩旁边，扎着标志尾的女孩。

“没事。”陆慎行去收银台付钱。

施长乐慢吃着巧克力，“我哥的作业是抄的我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你求我啊”的意思。

施长乐把他胳膊底的作业本走。

黑发男孩脸上的沉静一瞬间裂开，仿佛是一湾湖变成了沸腾的，他冷冷的说，“黄括，你真让我讨厌。”

寒假结束，气温依然很低，上班的，开学的，各种痛苦和纠结无法形容。

睡过的黄括把自行车摔一边，跑到教室往椅上一坐，边从书包里往外扒拉书本边喊，“快，长安，作业借我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