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白：“别说了。吓到……”

迟夜白脸突变，飞躲开，抖着手去脱外衣。

司凤：“只是手背。”

沈光明和唐鸥早被恶臭熏到了院边上。有府中侍从远远跑来，捂着鼻大声问：“怎的怎么臭？什么事了？”

话未说完，司凤一个箭步窜过来，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他翻了一会儿，果真从那尸壳里翻几条蛊虫。有的已枯僵死，有的倒还活泼地扭动。

“女，看骨骼形状，年约十七八岁。”

的肤被刀刃切开的瞬间，难以描述的恶臭立刻从中涌了来。

司凤嘿嘿地笑，转了柴房。

迟夜白呆了呆，又怒声：“我并不是司家的人！”

“不肯学的只有你了。”司凤拿了工站起来，对迟夜白说。

沈光明觉得迟夜白太可怜了。这么净整齐好看的一个人，他于是愤慨起来：“迟当家……”

“还是臭。”司凤说，顺手在一旁迟夜白的衣服上了手。

那人抖了抖，压儿没停，转又跑了。

间袋，从中掏许多工，“先是田鸡，后是耗，然后用兔。先练习死的，再练习活的。这是司家所有人的基本功。”

司凤说得飞快，迟夜白一支笔也动得飞快。

司凤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来，似是在憋气：“有。有死了的，有活着的。”

司凤和迟夜白走来，两手一臭气，站在院中，不约而同深深呼。

他看似真的不太乐意，但司凤边并无其他人。司家家主带来的人现在正和鹰贝舍的人一起分散在灵庸城各，探访十几年前曾见过僵尸的人。

唐鸥看看他，伸手捂着他鼻。

迟夜白：“……”

“不不不。”沈光明连忙摆手，“没吓到我，有趣，有趣的。”

司凤的刀不再停滞，切了去。

沈光明：“……”

“别废话。”迟夜白不耐。

刀尖一亮，司凤已将它悬在尸脑袋上。

臭气像是在枯的躯里沤了十几年，此时才有机会冲来，不免十分激动，乱窜乱涌。

“双手手指缺失，陈旧伤痕，也许是死后造成。”

原本蹲着的僵尸已被放在平坦木板上，手足仍旧蜷着，是一个怪异的姿势。司凤以薄薄刀刃挑尸上布片，俯仔细地察看发黑的肤。迟夜白站在另一侧，紧紧跟着他的动作查看尸。

他飞快跑到迟夜白边，和他一起洗手洗脸。

唐鸥脸不太好看：“你怎么那么脏？”

沈光明：“正剖尸呢！来看看呗”

柴房的门半开着，却没有异味传。沈光明心生好奇，不顾唐鸥的阻止，趴在窗边瞧。

第56章异事（3）

司凤从袋里拿了些粉末，细细地搓手：“不脏的，手套我都扔掉了。开个玩笑，你脸别那么黑啊。”

“开切了。”他说，“你可以走一边去，很臭。”

沈光明和唐鸥同时往后退了几步。屋里的司凤和迟夜白却仍旧镇定，迟夜白方才一脸为难，此时还往那尸走近了一步：“有没有？”

沈光明：“……”

“致命伤在。至少已经死了十年。耳鼻中有泥土，应该曾被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