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淡定地指挥他说：“你的时候注意落弧线，三楼四楼人家都安了空调的，二楼还安了遮阳棚，你别得太正太直，与地面呈45度夹角比较合适，千万别把人家的棚给砸坏了！”

姑娘皱了皱眉，跑过去了：“警官同志，我跟楼上那孩说几句话。”

姑娘说：“你有什么让大伙瞧得起的啊？你给我说说看？”

小青年：“……”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楼上的你啊，你啊，敢不敢！再不老回家看球去了，今儿晚上国安客场踢康师傅，我们没工夫等着你磨叽！”

小青年唔了一声，叫：“你你你，你凭啥就敢瞧不起我？！”

小青年窘了：“唔，你们，你们，我要楼你们都不拦着我，你们都他妈的不是好人！！！”

小青年：“吃啦，米饭炒菜！”

罗战气愤愤地心想，妈的，想赶紧，有勇气你丫就朝使劲，一个给爷瞧瞧！别他妈瞎晃悠那柄大菜刀，再把我媳妇给误伤喽！

姑娘：“得赶紧劝劝那孩啊！”

饭馆儿门站着一个穿连衣裙的姑娘，抬往楼上一瞧，惊：“那孩怎么了，好好地为什么寻短见呢？”

小青年：“……”

小青年：“吃啦，油条豆浆！”

姑娘抬问：“嗳，楼上的，你为什么想楼呢？”

罗战瞧见那小青年挥舞着菜刀冲着屋里大吼大叫，估摸着程宇正在屋里跟那厮拉锯讲理呢。这种喳喳呼呼见天儿哭着喊着闹自杀的人最怂了，是不敢死也舍不得死的那一类。那些真想死的早就捡夜深人静月黑风的时候，手脚麻利儿地自我了断了！

姑娘：“你吃早饭了么？吃得什么？”

姑娘：“吃午饭了吗？”

姑娘：“是啊，早饭午饭都吃了，还吃得这么好，这么多，你pia一儿来了，早饭午饭就全都白吃了，对吧？你浪费了多少粮呢！这两天你没看吗？云南贵州百年不遇的大旱，山区的孩都吃不上饭，连都喝不上，你吃了这么多顿饭，你说你还好意思死么？”

姑娘两条白的手臂环抱前，一副有成竹的样儿：“成，你实在想，那你就呗！”

旁边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饭馆儿的老板娘斜倚在门框上嗑瓜儿，杏斜飞，瓜从嘴里弹来，呸呸地吐到门槛外。

小青年骑在窗台上骑虎难得，想不到自己的生命如此没有价值

姑娘笑了：“你觉得你要是来，我们就瞧得起你了？我还是瞧不起你这样儿的。”

小青年吼：“你们都他妈的瞧不起我，我就要楼，我死给你们看！！！”

老板娘王翠翠哼：“孩不学好呗，跟一帮坏孩去瞎混，还老他爸他妈要钱！”

这一号儿模范么！

罗战瞧见那一领淡黄飘逸的连衣裙站在五层窗边儿，丝毫也不畏惧楼上那一一百多斤的大麻袋朝她脑上砸来。

小青年被围观人等嘲笑，急了：“你你你，你不着我！我就是想死！我死给你们看！”

王翠翠不当回事儿地撇嘴：“甭担心，有咱们程警官潘警官在这儿盯着呢，真来了，就拿充气垫兜着他呗！”

楼围观的群众开始笑，觉得这姑娘真能搅和，齿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