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常年跟著二弟征战八方的勇将？记忆里还有二弟和他刚登科那年，二弟带著这个同僚来家里客，不若二弟的生开朗，年轻人生得有些腼腆，对自己的一弟弟们都极其和善，惹得小影他们都想认他义兄。

了，让人不知所措，仓惶不已。

牢房阴暗湿，由著狱卒领他了这单独设立的牢房，一路上连个人都看不到，想来是为了低调行事，成大人把人暂时都调到了外边。

不能再这样去了。什麽心疼，什麽关心，那个人也不过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合作夥伴罢了。以後要提醒著他，不要再这般没有分寸的事，就算是朋友，大家君之交淡如便罢，哪有这麽随便扰乱人心的朋友？

“那你是否过传递我大耽机密军给火鹤的事？”

“萧大人，两国连年交战，我若是不隐瞒自己的一半血统，不说从军，即便是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用石砸的吧？”

“你是火鹤族人？”

沈德摇：“只能算半个，我母亲是大耽国民，父亲是火鹤族，父亲去世後，同母亲回大耽投靠了大耽的亲眷，因而略通火鹤语。”

幸而，萧凌孤并没有太多时间为了段清朗的所作所为忧虑。那沈德被关押在兵的大牢里，而安淮同京兆尹成大人关系交好，在成大人的安排，十几日後，萧凌孤得了去大牢里探望沈德的机会。

这些话，同他的供词并无二致。

“之前我被兵的人秘密关押了半月之久，伤多是那时造成的。”

萧凌孤正：“他们──对你严刑拷打？”

沈德无苦笑：“了这大牢，被人当奸细，又怎麽会再把我当个人来看。”

“萧大人，这犯人就在走廊尽那间牢房里，小的在这儿等您，您有吩咐，召唤一声便是。”

沈德叹了气：“我纵然是一死，也不愿意连累萧将军，只是他们见严刑拷打都无效，恐怕会使非常手段，还请萧大人想办法通知将军及早好准备，我担心自己撑不住，若不是还要留一气同萧将军再见上一面，我早就自我了断了。”

萧凌孤淡淡地看著这个受尽折磨的年轻人，心思沈重，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这些年二弟在外征战，回来的时候也常常带他回家，扬言若是没有德，自己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战场上的事，二弟不愿多说，可仅仅只字片语，萧凌孤也能断言此人对他的二弟有救命之恩。

左丞相秘密抓人，又严刑审问，目的不外乎让他承认自己是奸细，又咬他们的政敌。这沈德已然承

萧凌孤呼一紧，万万没想到这个自己熟识的年轻人在牢里竟然成了这等模样。只见他单薄的囚服被撕了一，里边红红的伤，一看便知是鞭打造成的；十指鲜红，恐是遭了钉甲之刑，连脸上都伤痕密布，脸苍白，见到他才仿佛有了人气。

萧凌孤又问：“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生？”

☆、

16

“只是什麽？”

“成大人应该不至於……”

了，萧凌孤走上前去，就看到穿囚服，手镣铐的男人正坐在草上，激动站起来，睁大著睛望著他，里叫：“萧大人，你来了？”

“自然没有。我对萧将军忠心耿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