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同时叹了一气。

柳阡陌接着：“你塔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心想你都走了一

“闭嘴。”归心低低踹了莫少言一脚，疼得他不服气地叫起来。

莫少言凉凉地说：“人再好也没用，嘴贱。”

归心怔愣在原地不动，许久都无法反应，直到柳阡陌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大怒：“回来又怎么了？里就只有那个君衍之，还为他殉？你死了，他就找我们的麻烦，让我们吃不睡不好，你说说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

远的君衍之立刻向莫少言等人望了一。

几个人小心地围上去。

李书叹气：“你哪天若被人打死，我都不带心疼的。”

古晋平早就哭了，也抹着泪不：“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伤成这样，就不能说句好话么？”

莫少言、李书、古晋平几个人的目光在君衍之、文荆贺灵、柳阡陌的上轮打转，嘀咕：“怎么回事？真的是荆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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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上真的是。”

“怎么逃来的？”

“怎么折腾了？”

柳阡陌轻轻：“可不是么？我们怕他受不了，便私里商定轮番骗他，说你一定没死，说你……”说着有些尴尬，“总之说的都是他听的话。”

莫少言被那一望得有些心慌。他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好少年，便立刻违心地说：“其实，也不全怪君师兄，都是归心惹他的……”

一盖，肩膀也颤抖起来。

文荆低声劝：“大师兄别哭。”

“…………”

“……”那也大略可以想象得来。

古晋平等人似乎还是非常怕他，也不如何招呼，只围着文荆问长问短。文荆不知君衍之三年来究竟了些什么好事，只觉得他孤零零的模样有些可怜，向柳阡陌笑着说：“君师兄……也很想你们。”

文荆表示理解，又望了远的君衍之一。

“守着我们从房间里来，半夜三更的时候可怜兮兮地问我们：‘荆师弟以前有没有私底说起过我，他都说了些什么？’他那时候的样你没见过，睛得像桃似的，好像问不来就活不去似的。”

“守着什么？”

“后来……后来我们实在编不去了。那时候你已经塔半年，我们心中早都认定你已经死了，却谁也不敢对他说。他那时候绪越来越不稳定，死拽着我们一遍一遍问你曾经说过的话，不让人睡觉，不让人修炼。我们也是……”

文荆低声：“我何曾跟你们说起过这种私的话？”

君衍之远远地低了。

柳阡陌：“你刚塔那一段时间，君师弟每隔十天半月就要回来一次。他倒也不吵不闹，要么在你房间静静发呆，要么在我们门前守着……”

文荆心中狐疑之至，皱眉低声：“他到底什么了？”

柳阡陌低声哽咽：“真的是他，都来好好看看吧。”

文荆与众人相认的时候，君衍之在一旁远远地站着，不靠近，也不离开。

“怎么烧成这副样？”

文荆避重就轻地说起塔里生还的事。

古晋平却忍不住：“他这几年把我们折腾死了！”

柳阡陌叹气：“其实，也真的不怪他。”

柳阡陌：“……真的么？”没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