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衣服全都在床上摊着，床的一侧有一个地方没堆衣服，是一个蜷缩起来睡觉的人形。吃过还没倒的好几碗泡面贴着墙摆着，酸臭酸臭，几双烂球鞋用塑料袋包着，也扔在床上。

“对的，所以需要您全方位加油呀。”

“系统先生，我觉得这次的任务很模糊，有什么的指标可以参考吗？”

车开到公司楼底，司机把方淮放了。方淮看着黑的轿车往车库的方向开去，一时间觉这个世界非常迷。

方淮一个激灵，这老总也太好了吧。他忙不迭地，“懂了懂了，谢谢您大人有大量。”

似乎还不大亲近？

“唔……可是我觉得这个公司的局势很迷，这个少东家觉有些没谱，王可乐的直系老板似乎又格外偏袒另外两个见习生，任务难度有大。”

方淮觉自己一脑门问号。

方淮无语，他并不能理解这个全方位加油是什么意思。公司的保安都睡了，方淮刷卡门发的滴滴声都没把人吵醒。一楼大厅没开灯，靠着熹微的晨光，方淮循着记忆走到电梯。

“在的。方淮先生，其实很简单，您只需要帮助王可乐度过新人考期，别被人踢公司就可以了。”

其实地一层没什么自然风，这里靠近整个大楼的中央空调系统，风机轰隆隆巨响，不知的还以为睡在了飞机螺旋桨底。层间板很薄，底一有车车，噪音就会很大。方淮把床上的衣服归了归类，勉还有人样的一堆，看了就会瞎的一堆。方淮扔了后者，然后把前者抱到公司对面路上的那家自助洗衣店里。

从兜里翻来

车了速后，轻微的颠簸使得程河醒了过来。他有些疲惫地了自己的太阳，突然对方淮说：“李元诚这件事，不能全算你的错，你对工作的还是值得肯定的。这件事我会让底人帮你压一压你老板的火，以后蹲人要理智一。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创界媒人的严谨态度，赔偿是小事，砸了公司的招牌，十个你也赔不起，懂吗？”

如果王可乐的记忆没错，程河应该是程家的小独苗，没理和家里的关系不好啊。

他的宿舍在地一层，车库的上，是个很小很小的无窗房，里面只能摆一张床和一个小床柜，房门只能打开一半，要侧着去的那种。方淮从王可乐兜里摸来钥匙，拧开房门，一常年不见太阳的霉味和宅男卧室的臭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程河嗯了一声，“好好蹲新闻。”

系统装死没说话，也可能是已经先方淮一步被熏晕过去了。方淮把飘着绿的泡面汤倒了，垃圾扔掉，然后回到房间里开门通风。

男人睡着了，没有打呼噜，也没有歪斜，但是方淮能觉到，他睡得很沉。睡着之后眉皱起来，似乎生活中尽是哀愁。

方淮觉自己脑袋轰隆轰隆响，他在心里把王可乐骂了个一千八百遍，从床上的纸里唰唰唰了好几张面巾纸来，垫着把那四个泡面碗先拎了去。

方淮被熏的差没晕过去。

这竟然是人住的地方。

“系统先生，如果之后还有任务的话，我恳请您给我选择一个生活格调一的宿主。”

“一定的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