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淮费力地睁开被殴打到胀渗血的睛,低声：“舒服是很舒服了,只是我说不的东西,再舒服都不会说的。”

日本人哼了一声，“宪兵队里见到中国人也是新鲜，赵先生在伊藤那里的面越来越大了。把鞭给我。”

方淮抬起，平静无波的目光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离开审讯室。关门的时候，他看见那人攥紧的拳上青筋暴起。

是周呈。

男人的睛充了血，可那双漆黑的瞳仁，即便穿越了千万个世界，方淮依旧认得来。他轻声：“不要搞得多么心痛一样，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哪怕象征狠狠心呢？”

“你会说的,了这间屋的人，骨再都有跪求饶的一天。”

方淮微微阖上睛,平静地说：“我在想，什么时候是结束。”

方淮懒得搭话,余光里一个男人拖着刑走来，铁链扣着铁链,一看就是能把人骨搞断的东西。方淮垂眸看了自己已经被打断的左，轻轻叹了气。

日本人走远了，门外的人推门来，把门关死。他走到方淮面前，方淮努力睁开被泪糊住的，勾唇一笑，“你来了。”

日本人轻笑一声，“你不开，永远都不会结束。我们会把你的一寸一寸剥来，折断你的每一指甲,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刮成丝。”

这家伙，竟然没有撤离吗？

方淮心里咯噔一声，他没有抬。余光中那个人诚惶诚恐地冲日本人弯腰鞠躬，嗓音又又哑：“太君，我是赵先生推荐来宪兵队事的，刚来没多久，您多包涵。”

过了不知多久，审讯室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日本人停了对他的折磨，接起电话飞快地答了几声，然后把鞭往地上一扔，开门走了去。

周呈的声音在颤抖，“别再胡说了。”

这家伙很沉默，似乎丝毫不在意长官在和人犯人说什么。直到被吆喝：“你是新来的吧，生面孔，事也不利索。”

“是，太君。”

方淮低低地笑，“

方淮一时间说不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昨天万念俱灰，因为左灵芝的现证实了周呈已经带着大家撤离，他松气却又心酸。然而今天这个男人乔装站在了他面前，他却忧心男人的安全。

“你，去继续审问。”

方淮没吭声,他的注意力被引到来码放刑的男人上。那个人背对着他调着什么针剂,发是很傻的圆寸，油腻腻,肤黄黑。刚才来的时候，他也瞥到过这人的五官，完全不认识，可是他的材却让人觉得莫名熟悉。

从方淮的视角，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人伸手捞起鞭，背对着日本人的时候，那只手抖得厉害。

“去。”

屋里充斥着鞭在肉上的声音，日本人给他打了一针药，据说能让人疼到现幻觉。药注后，方淮开始止不住地搐泪。汗混合着泪如同自来一样往淌，迅速脱，即便是没有痛觉，方淮依旧知自己撑不了太久了。

“你在叹气？”日本人睛很尖。

男人又鞠了一躬，走到挂着鞭的架旁边，抬手拿起一，却听那日本人说：“你是没来审讯室当过差？要泡在盆里的，拣条的来，然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