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厉氏，“我现在事那么多，哪有空顾着他。他若是真想山，我还是那句话，山别带山上的任何东西，去了就别回来。”

结果柳老又是花钱买吃给小宝和柳全福补，又是大周氏生孩请那么多人，满月酒更是办的比大人家还丰盛，就这样银能不花完？

前几天柳全锦山，看到柳老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李氏发花白，还得抱着孩照料。孩倒是白白胖胖的，可吃的并不怎么好，旁边小宝还跟孩抢吃的。

天冷了要是不少炕，晚上就别想睡觉。

拿到的银钱柳全福也没给柳老，都自己拿去买酒喝了。

原本柳爻卿叫柳全福一家种地，就算没怎么打理，地里的产也有不少。

柴火本来就少，烧的炕上半夜还是温的，半夜就凉了，一样睡不好觉。

柳爻卿见着厉氏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他心中斟酌一，“娘，我爹肯定不会山，放心好了。你若是看不上他，咱们也不怕。”

是像这样，嘴上虽然还是喊阿爷，但是礼数什么的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这会家里的银就那么多，粮还得买着吃。柳老跟李氏算了账，发现今年过年恐怕那些银都不够，天天在家里苦着脸，穿的衣裳都打着补丁了。

柳老自己上山打柴，烧自己屋里的炕，还得烧小宝屋里的，柳全福那屋里本就没得柴烧了。

见着柳爻卿不说话，厉氏：“还不是你阿爷、阿日苦，现在过的都是什么日，你爹看着心疼，自己又没本事，想叫我面，我不乐意，你爹伤心了。”

若是把那些土豆和玉米全都存起来，一年的粮肯定是够了，结果柳全福不吃这个，跟柳老说了说，竟然都把粮卖了。

“以前我叫人帮着烧炕，每年送去至少一车年货，这些都用不着阿爷花钱，他自己手那钱，随便置办什么就行了。”柳爻卿冷静，“现在我大伯不活，阿爷自己一个人，自然得吃苦。”

“心疼就去跟我阿爷、阿一起过日，往后不要来山上。”柳爻卿淡淡，“给他们二百两银，要是紧巴着话，阿爷、阿棺材本有了，后半辈反正是想吃啥就有啥，银够用，若是经营好了，置办田地，往后指定没有苦日过。”

柳全福还闹了几回，想叫山上的人安排来给柳老烧炕，但那都断绝关系了，凭什么？反正厉氏没让人山烧炕，柳老也只是叹气，什么话都不能说。

可把柳全锦难受的，回到山上就长吁短叹的，想着照料照料柳老，厉氏自然不同意，两个人就吵架了，吃饭都不一起吃。

土豆和玉米虽然产量，但是上谷村这边价钱一直上不去，家家都有，粮商也不屯这个，柳全福卖的价钱太低，本就没几个钱，还都揣自己兜里，半个都没给柳老。

柳全锦的衣裳，屋里的东西，全都是山上的，他要是山，上的袄都不能穿。柳老和柳全福什么态度，就算柳全锦糊涂了也清楚的很，要是他了山，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柳老逮着机会指定叫他活到死。

柳全福见着柳全锦冷嘲讽的，叫他看看自己的亲爹什么样了，还有脸来。

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