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仆在心里翻了一个白,这个姓林的温柔蕴藉,实在是不好打发,不过自己很不愿意跟他继续扯淡了。
“你不要这样想。”林惠然打断他,柔声说:“他们是意外死亡的,你不要自责。他们生前那样疼你,一定也希望见到你过得平安开心。”
两人在台阶上坐到傍晚,树枝上的布谷鸟叫幽怨的哀啼。林惠然起
告辞,抱了抱昌仆,转过
也不回地走了。
林惠然攥紧了拳,过了好一会儿才忍耐着说:“
火,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你恨我是吗?你想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昌仆背转着看向墙
,默然不语。
昌仆长长地深了一气:“我想为父母守孝三年。”
林惠然沉默不语,只是蹙眉看他。
林惠然只好答应了,又细细地叮嘱他:吃饭不要挑,夜里早
睡觉,我不能给你讲故事了,不过我会把我的手稿都拿给你的。你自己家里的钱不多了,我会每月叫小厮给你送零用钱。你
边没人伺候,我把家里的丫鬟小厮和厨娘都派过来可以吗?
昌仆和林惠然并排坐在院里的台阶上。
大的石榴树上散落
来殷红的石榴花,缤纷落在两人的
上和
的青石地面上。
说罢自己去了,临
门时又说:“晚上睡觉不要踢被
了,也不许哭。”他看了一
昌仆,缓缓地说:“
火,这种事
,不是旁人一两句解劝就能过去的。但你我既然要成为夫妻,我想和你一起承担。”
林惠然想把昌仆接到自己家里住:“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我来照顾你。”
昌仆为使他安心,都一一答应了。
林惠然盯着他:“然后呢?”
这句话说得冰冷无味,林惠然脸上讪讪的,只好抬床,还想低
亲亲他的脸颊,却见他神
清冷寡淡,只好说:“你乖乖睡吧,我不吵你了。”
昌仆微微一笑,摇:“不可以哦,不然我就
上走,再也不见你了。”
昌仆望着地面,神冷静:“林公
,我总是觉得,我爹娘是因为你我才死的。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他平日严肃少言,如今说了一大堆琐碎的话,犹嫌不够似的,望着昌仆,总觉得自己一旦离开,小家伙就要饿死冻死了。
“我爹娘尸骨未寒,他们又是因为你我的事而死的……”
历经千万年悲恩怨的昌仆,微微别转过脸,看着这个痴
而悲伤的少年,难得的动了一丝恻隐:“以后的事
,以后再说吧。”
又过了几日,丧葬事宜终于完结,仆人们拆掉了灵棚,送走了元家亲友,收拾了里外院,然后离开。元家又恢复成昔日里清洁
净的模样,只是没有什么人烟了。
林惠然叹了一气,关上房门离开了。
此后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林惠然的版之后,成为坊间最畅销的游历志怪,尽
一些博学鸿儒们批判这种东西毫无研究价值,但是年轻的书生和贵公
们却极喜
这本,并且
促书局尽快销售
林惠然松了一气,认真地说:“好,三年后我来接你。”停了一会儿又
巴巴地看着他:“但是,这三年里我可以来看你吗?”
“林公,请您去别
休息吧,我今天委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