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然有些气恼，从床上坐起来，却见元火乖乖地把衣服袜捧到他面前。

林惠然很失望，拍拍他的脸颊，又他的小手，试图把他叫醒，元火翻个，一扎棉被里，林惠然无可奈何，只好睡。

过了一会儿太阳升起，将山照得略有些燥。林惠然他山，元火双酸疼，宛如灌了铅，他从地上爬起，又重新坐：“我走不动啦，好疼。”

林惠然在山闲庭漫步，解释：“我外游历，经常会在野外宿，因此边总备着一粮。”

元火

林惠然打个哈欠，翻继续睡。

他们所居的宅在半山腰，从家门看山，似乎近在咫尺，然而真正往山上走，却又十分遥远。元火一开始兴致地走在前面，还嫌弃林惠然行动缓慢，后来走了一刻钟，他略有些疲倦，安安静静地与林惠然并肩而行。半个时辰后，他筋疲力尽，气吁吁地趴在石栏：“林公，等等我。”

两人拖拖拽拽地往山走，元火又累又饿，浑冒冷汗，十分难受，他又不好意思说想回去，只得咬着牙齿忍耐。又捱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到了山。林惠然说的没错，山光秃秃的，只有一座用石垒成了土地庙。

他坐在走廊上跟自己的新玩了一午，傍晚的时候觉得十分乏味，吩咐厨娘把洗了，煸鳝段。晚上吃过饭，林惠然终于腾了时间，想陪元火去山间小路上走走。元火奔波了一天，十分疲倦，并不理睬林惠然，躺就睡着了。

装满了淤泥，泥里面有几只泥鳅。他找来一个木盆，把泥鳅放去，底层铺了细细的沙，面上还放了一片睡莲的叶。

“林公，我们去爬山吧。”

元火讪讪地哦了一声。

林惠然坐在他边劝他：越是这样坐着，双气血不通，越是难受。

林惠然气定神闲地转过，笑走过去伸手拉住他。

林惠然坐在他边：“怎么会不你呢。”又用手指戳他的脑袋：“你说你一早上折腾个什么劲。自己嚷着要爬山，到山了又不肯去。”

元火坐在地上，已经累得够呛，也没心失望了。他仰着脸看林惠然：“林公，我肚饿，你带吃的了吗？”

林惠然披上衣服，没脾气地说：“山只有一座土地庙，没什么可玩的。”

林惠然蹲在他边：“上来，我背你。”

林惠然从腰间取一个藕的荷包，从里面拿两三块零碎的梅花饼，放到元火的手心。元火狼吞虎咽地吃了，又很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随时都带着？”脸颊一红，心想肯定是为我准备的。

元火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胳膊里，闷闷地说：“我再歇一会儿嘛，要不你先去吧，不用我。”

元火从床上来，先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伸开双臂，把床上的棉被脑抱起来，远远地放到桌上。

第二天元火却早早地醒来，在林惠然脸上亲来亲去，终于把他醒，元火才笑模笑样地说：“林公，我们去爬山吧。”

元火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非常地固执，林惠然说什么他也不肯听。于是两人穿完毕，吃了一糕饼和羊，一前一后地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