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愣了一，低沉默了一会儿，开：“没有成神的时候，整天苦心修炼，百年如一日，非常枯燥。成了神之后，没有那么多束缚了，倒是可以玩得很开心。”

元火忙收回目光，脸颊涨得通红：“唔，没什么。”他咽了一：“我要回去睡了。”

“你也见到了，无非是酒财气之类的凡俗乐趣。像颠倒日月，扭转乾坤这些事，又不在我的能力范围。”离说到这些，将棋盘微微一推：“以前还能扮作一个痴的狐狸，把追逐意中人作为目标，但是自从亲手杀了他，就连这一目标都失去了。”

元火睁圆了睛，陡然站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半晌笑：“怎么还没喝酒，就说醉话了。”

离兴致很，待月亮升至天空，他忽然站起来，拿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对元火：“我给你舞剑吧。”

元火好奇地凝视着他，问：“你活了这么久，觉得好不好？”

此时的离一白衣，长发披散，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元火只顾呆呆地看着，说不话。

“火，”离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如果当初我像林公那样对你，你会上我吗？”

“玩？”元火有些不能想象，一个不受生死约束的神，都玩些什么花样。

当天夜里，两人在院里摆放方桌，桌上陈设了珍馐酒和瓜果。酒是用酿造的，喝起来清甜。元火贪杯，连着喝了一壶，筷都拿不动，才察觉自己醉了。

离有些疑惑，抬起袖闻了闻，以为是早上饭的调料味，元火漫不经心地解释：“香。”

元火低声说：“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两个也不会那样。”

他愤愤然地转回去，腰

离哈哈一笑：“这个不是香，我那间房的墙上，刷了一层龙涎香的料，五百年都散不开的。我常在里面睡觉，上也沾了一些。”

元火夺回了手，大声说：“离，别说这种话了，我和林公都拿你当朋友看待的。”

离凝视着他的睛。元火有一双明亮灼人晶莹剔透、好像随时会泪似的双眸，这样一个柔婉动人的少年，别人是很难跟他成为普通朋友的。

坐在屋的廊吃香瓜棋。

自从两人结识以来，倒是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平相。

离忙：“这不关你的事。人类本贪婪自私，我本来就不该奢望的。”

元火起坐在他边，郑重地说：“你现在有我这个朋友，就不会再觉得无趣了。”

棋是围棋，瓜是上好的蜜瓜，沙漠里炎的风过藤蔓，在院里盘旋。元火在空气里嗅了嗅，随说了句：“你好香。”

离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再提这个话茬了。

离微微一笑，一柄长剑划破夜空，他在月光翩然起舞，舞姿潇洒曼妙，却并没有女的媚态，反而如仙人一般洒脱。

“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样的月光吧。”离凝视着他，低声说：“那时你可比现在要痴迷多了。”他攥紧了元火的手，放在脸颊上，柔声说：“我只恨让林惠然抢了先机，不然这会儿你早就是我的了。”

舞毕，他收了剑，端起一杯酒饮，却又弯腰笑看着元火：“你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