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哲哼笑一声，却没有拆穿，他只问：“你找我，是要与我一同对付陆散？”

说了吧，你找我，”他神阴冷，“可是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里，多少透了兴味：“你们家到底了什么？要陆散手灭你满门？”

他就只笑了这么一声，然后又很快收了回来，只看着自己的左前方，直接：“你的提议，很让我心动。”他像是吊着那童一样，停顿了一，才又继续，“但可惜，我拒绝。”

到了这个时候，那童倒是不急了，他安静地等着姬哲的回复，又像是在收拾自己的绪，亦或者是在整理自己的筹码。

确定不是杀人？

“鲜血遍染......满地黑土......枯骨成山......”

童也是愤恨：“我等也想不明白，我等与他陆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无端端的寻上门来，就在我家小镇上布大阵，封禁我等一族。本来都还好好的，只是封禁而已，并没有取我等命。”接来，他声音都哽咽了，“但谁料到，那一夜，一个人无端端在小镇上大开杀戒，我等族人，全数被杀，独我一人，被母亲破开大阵，送了来。”

他说完，不知何时已经搭上剑柄的手用力一，宝剑鞘，剑芒吞吐万丈，寒光凛冽，直接斩向右前方。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反而清淡得不带一绪：“我和陆散的仇，我会自己跟他清算。他带给我的屈辱，我会统统还给他。但你，你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姬哲的视线瞬间凝结成冰，但他反而笑了起来：“你这小辈，既然听到了，又何必多问？”

童沉了一会儿，很有礼貌地：“既然前辈相询，那晚辈就直言了。”他顿了一顿，才又继续，“方才晚辈似乎听到前辈提起，陆散？”

但林静娴和姬哲，对这无名童的话，压就一个字都不信。

这一片里，只有死寂。

童退了一步：“晚辈负血海深仇，如今如飘絮，孤一人飘零天涯，自然，是要谨慎一些。还请前辈莫怪。”

他似乎是用手一狠抹脸：“我自此，只能隐姓埋名，连往昔族名，都只能一并抛弃。”他一狠声，“我与他陆散，你死我活！”

姬哲也是聪明人，这会儿也琢磨透了童话里的意思：“哦？你也与陆散有仇？”

而打破这一片死寂的，是姬哲轻得不能再轻的嗤笑声。

童静了很久，像是在收拾绪，听到姬哲的话，他仍止不住地恨声：“是。”

姬哲闻言，却只是沉默，但瞧他表，却也像是在挣扎。

他的声音哽咽到几乎听不清了，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那日......逃后，......我也......也曾回去看过......”

“前辈与陆散有大仇，晚辈也和他不共天。晚辈虽然修为不济，但到底能倾尽全力，只为拼杀那陆散。”

“只要前辈能将那陆散的命收割，那晚辈定为前辈前卒。”

“你的仇，你自己去找陆散！”

无缘无故，封禁全族，鸡犬不留......

那几个玩家都已经呆住了：这个人里说的，真的就是那个，陆散？

左

“什么时候，陆散也是动辄灭门的人了？”

真的是，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