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乐思索片刻，：“他已经打破垒了，是吗？”

岑深会意的。

夫已死，吴崇庵已死，这世界于他，本就没什么瓜葛了。

夫曾对柳七说过，答案一直在你心里。柳七一直与之斗争的，其实就是自己，天在他里，又算个什

岑深忽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桓乐，恰好与他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交汇的刹那，两人都从对方里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或许跟他的答案有关。”岑深。

可柳七并没有走。

乐听完，却没有表很大的惊讶。他的神里更多的，是一丝释然。

岑深有理由怀疑，他以前也这样跟桓平撒过。

“不对啊，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跟小绣球分开呢？直接把一起带回去，再交到有缘人手上，不是更方便？”桓乐又提了新的疑问。

如果把“一个时空不能存在两个相同的个”视作天设的垒，那柳七毫无疑问已经打破了它。因为柳七第一次穿越到大唐，是鬼宴后的那一年，也就是贞观十八年。

岑深。

毫无疑问，他成功了。

思及此，岑深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柳七真的是在跟天抗争吗？

但获得力量并不是柳七的真实目的，他从到尾都表达得很清楚，他只是想造一件神而已。最终版的小绣球，无疑已经成为了一件当之无愧的神，柳七心愿已了，那选择死亡就不是那么难理解的一件事。

时间的力量，变幻无穷。柳七能将岑深回溯成十五六岁的模样，那当然也可以直接把他回溯成生命本源，从源上直接抹杀。

所以岑深刚才才会问他，你是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夫的赴死必定给柳七带来了一定的动，他离答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于是在垒面前，了最后一次对天的挑战。

桓乐率先开：“我猜，以天的霸，柳七把小绣球跟分开来，可能是被无奈。”

但那是柳七的意志凝聚来的东西，自然不能带到现实，桓乐也是说说罢了。

后来，柳七又从1937回到了大唐贞观十三年，救了夫。如果垒仍然对他有所限制，那他在大唐待到贞观十七年后，理论上便该离开了，否则便无法解决同时存在两个夫的问题。

柳七把跟小绣球分开，是在避其锋芒。

“果然是大哥啊……”桓乐盘而坐，抱着可乐瓶喝了醉酒的意味，语气里着半分埋怨三分嗔怪，“我就知。”

贞观二十一年，夫决定去投胎，而柳七随后回到了1910。也就是说在这三年，这个时空里已经存在了一个柳七。

是啊，天如此横，即便让柳七窥破规则，侥幸掌握了那样的力量，又怎会容许他继续存在呢？

他是直到贞观二十年，留之后才走的。

等等。

这还只是其中的一，若他真的掌握了时间，能改变过去甚至掌控未来，能够到的事就太多了。

桓乐托着巴，：“其实在他用小绣球回溯你的时间后，我就隐约觉得他应该跟以前不一样了。时间是不可逆的，哪怕是四爷那样的人，都不可能改变时间，但他到了。他拿来的那个小绣球，应该就是最终的完成版，要是能直接带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