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书上的血迹早已经涸变黑，如果不细看，只会以为上面的是墨迹。但在第五单岐打湿了整一封的血书后，有一小分的痕迹被化开，转为了带着淡淡腥气的浅红，还有一大分都直接成了黑的粉末。

“嗯？”第五单岐轻声应着，示意自己在听，“怎么了？我在这里。”

随着第五单岐柔蜜意的动作，无论是淡红，还是黑粉末，全都粘在了沈青木的脸颊上。

有很多话已经卡在了咙，但沈青木却又瞬间不知改说什么，更不知改怎么说。

她连支持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积攒起力气把他生来。

目视着那块巾状贴上了自己的手，沈青木却瞳孔骤然缩紧。

沈青木的指尖无意识一动。

是第五单岐！

沈青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知那一切，他的余光所及只有第五单岐漆黑像泼墨的发。

分之一！

他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第五单岐的影。

随着女人的手颓然委地，那些阴暗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的画面才嘎然而止。

女人一开始的字迹还算清晰，但越到后来，她的越发虚弱，她的笔迹就越发潦草。

沈青木意识要偏去看他，但被一只冷冷的，着黑金手套的手掐住了巴，又被这只手迫着摆正脸。

沈青木瞳孔放空，有些茫然地伸手，在自己脸颊上揩拭了一。

突然，一声音突然现在床。

她肚里这个还没有足月的孩开始叫嚣着想要生。

随着这短短的两句话说完，第五单岐的转瞬已经贴在了沈青木的后背。

清理完了沈青木脸上的污渍，第五单岐又把目标转移到了他的双手。

但……沈青木只觉得脸上越来越黏腻。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烈。

难怪越来越黏腻了……

冰冷的，的。

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支持不住。

沈青木艰难地动了动咙，一声压抑了很久的声音终于，“单岐……”

第五单岐手里着的东西不是巾，而是第五单岐生母留的那封血书。

“小舅舅？”

直到被人用冰凉的刀刃剖开了肚，听到孩的第一声啼哭后，女人才怅然眨了眨睛，不知心底是悲哀更多，还是庆幸更多。

至少能……在死前看了自己孩一。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第五单岐也不在意，只着那湿湿的，巾一样的东西在沈青木脸上拭，贴心替他抹去所有的汗。

第五单岐也顺势把脸贴在了沈青木侧脸颊，鼻息状似轻轻柔柔地打在沈青木的唇角。

“小舅舅在找什么？是在找我吗？”轻轻柔柔的声音突兀现，像飘远在遥远的那，又像近在耳边。

“小舅舅是噩梦了？”第五单岐手里还拿着一个湿的巾状，一把贴上了沈青木的脸，“怎么了这么多汗？”

沈青木猛睁开，视野中只有白惨惨的天花板。他的紊乱的气息还没有平复，颤抖着撑起自己依旧发的，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冰凉黏腻，在他不知的时候已经渗了一手的冷汗。

指尖碰到

沈青木的心脏动的力度加重了一分。